;鲍尔去吓得浑身发抖,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凶恶,趴在地上一个劲儿讨饶,“景小王爷恕罪!小人乃是无心之失,这都是舒琴害的啊!”
舒琴一脚踢开落在地上的伤人凶器,冷笑一声,“我害的?你要杀人倒还有理了!我想问问你,我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居然两次要杀我?”
萧离笙越听越糊涂,顾不上手上的伤,继续拉长了耳朵听下去。
周凯也是听得一头雾水。舒琴才进宫几日,何时遭到过暗杀?周凯忽然想起昨夜舒琴落水一事,心中猜测与此有关。
鲍尔去听闻此言,讨饶的声音一顿,他抬头望着舒琴恶狠狠地说,“你这种毫无本事的人凭什么高居一等?杀了你这等阴险狡诈,只会投机取巧的人根本就是为民除害!”
这一回,舒琴还没来得及回话,萧离笙便冷笑起来,又踹了鲍尔去一脚,“毫无本事之人?当初舒琴进宫,小爷我也是准了的,你说他毫无本事,可是在说小爷我识人不清?”
“奴才不敢!”鲍尔去收回狠毒的表情,继续趴在地上吿罪。
舒琴却是被气笑了,蹲下身来,看着鲍尔去,冷声道,“我阴险狡诈?我投机取巧?鲍掌事,不算昨夜,今天我们可是头一回见面,鲍掌事可是有火眼金睛,这么快就看出我的品性了。该不会是这几日你回家后,你的好弟弟对你说了什么吧?”
“哈哈……”鲍尔去突然抬起来大笑不止,冲舒琴怒道,“我的弟弟厨艺虽不及我,但也算得上个中翘楚,你这种愣头青怎么及得上?说你投机取巧你居然不认!”
他又转头看向萧离笙,面上的怒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哀求之色,对萧离笙诉说起来,“景小王爷,小人知错了!但小人并不后悔这么做。从十三年前,小人与舍弟分离来宫中御膳房当值,而舍弟因稍欠些火候而错失机会开始,舍弟就一直渴望着进宫来和小人一起当值。眼见着唾手可及的进宫机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夺取,舍弟与小人心中实在不甘啊!景小王爷,小人我只是与舍弟感情深厚,还请景小王爷饶恕小人吧!”
舒琴站起身来,轻轻推开萧离笙,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转头看向鲍尔去,“有力气煽情,还不如省点力气想一想怎么个死法比较痛快。人活久了,谁还没点故事?真要说起来,哪一个人没有苦衷?但有了苦衷就可以打着幌子为所欲为了吗?你与你的弟弟兄弟情谊深厚,这无可非议,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惹到我的头上来。这辈子威胁我性命的人我都会一一铲除,绝不手软。”舒琴顿了顿又道,“另一个黑衣人是谁?告诉我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舒琴说这话时没有看向鲍尔去,反倒将视线落在一道身影上,成功地看到那道身影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鲍尔去见萧离笙没有要搭救自己的意思,顿时心如死灰,朝舒琴冷笑,“想让我告诉你,下辈子吧!”
舒琴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也不生气,反倒是确定另一人是谁了。只是今日诸事繁杂,倒不必急着收拾他。
萧离笙听了好一阵,总算听出些眉目,转头看向舒琴,戏谑一问,“你想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