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惊动任何人地离开教堂之后,并没有等顾长安开口询问,赫里希恩就开口解释一些他并不清楚的事
“在圣经之中记述过,光明神的形象应是左手持守护之盾,右手持希望之花,身披荆棘,沐浴圣光而生,带给人们幸福与黎明。”身为一个吟游诗人,赫里希恩叙述的能力还是足够的,“因此教廷为这三样东西赋予了各自的含义,将其作为教堂的标志,也认为这是光明神的象征,只要信仰坚定,就可以通过这些将自己的信念传达给神祇。”
“所以在教会的忏罪室中都会摆放那样的雕塑。而光明教义中,犯下罪行的信徒要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跪在神前忏悔三天,才有可能得到神的谅解。”这也是为什么有了为期三天的提示,他就能猜到蓝缇斯在哪。
“这种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三天三夜可能早就晕倒了。”
“确实这样,所以实际行动上多少会有所折扣,至于具体要履行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个人的信仰有多坚定了。”赫里希恩低声对顾长安说着话,倒是没有顾忌太多,毕竟奇怪的人比比皆是,即使他跟一个兔子说话也不会引起别人太多的注意,“看过之后您可以放心了吗?三天对于蓝缇斯先生并不是很难熬的期限,虽然也免不了辛苦就是了。”
顾长安的心情有点复杂,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便用提问将对话引到另一个方向:“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也信仰光明神?”
“不,精灵族信奉的是自然之神。我知道的这些只是作为一个吟游诗人的基本素养。”
尽管关系日益亲密,顾长安却依然不明白蓝缇斯为何会有如此坚定的信仰,但是对于他人的信仰他还是尊重的,所以也不会去质疑什么。
“先带我去一下我们的房间。”
回到旅馆时,顾长安突然这样说道,“再借我用一下纸和颜料。”
“我知道了。”赫里希恩答应得很痛快,连原因都没有问一句。
赫里希恩将顾长安要的东西放到了他们的客房桌上,还贴心地准备了一小碗洗爪子用的清水。
顾长安站在桌子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看起来好像不情不愿地让兔爪沾上染料,颇为生疏地在白纸上写了简短的一行字。
他书写这里的文字还十分生疏,更是没什么字体可言顶多是能让人看懂罢了。
对此很清楚的兔子大人心情很不愉快,一点都没有多写几个字的兴趣,粗暴地在纸的右下方拍了一个兔爪印,算是落款。然而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又沾了颜料,用自己更为熟悉的方块字写下“顾长安”三个字,算是整张纸上看起来最体面的字迹了,即使蓝缇斯肯定看不懂。
他洗净晾干了爪子,飞快地将那张纸折起来,一眼都不想多看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然后才使唤雷枭去把赫里希恩叫进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再跑一趟行吗?”顾长安尴尬地说着,“帮我把这些带给死闷骚,就直接放在旁边就行了,跑腿费算他的。”
说着,他将桌上折好的纸条和一个并没喝几口的饮料瓶推向赫里希恩那边。
像是看透了顾长安的窘迫,赫里希恩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笑着点头:“当然可以,这里距离教会并不远,我很快回来。”
走出客房时反手带上门,赫里希恩抬头看见了安静地站在走廊里的白衣人,略为惊讶地睁了睁眼。眼睛告诉他这里确实有人,但是却感觉不到丝毫气息,而对方那看起来有几分狰狞的面具也使其看起来缺乏人气。
惊讶只维持了一瞬,赫里希恩便再次露出招牌似的微笑:“请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多说,毕竟身为一个渺小的吟游诗人,我又能知道些什么呢?编造故事也许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强项。”
萨德拉一语不发,只静静站在原地。
“如果没有事情,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期待着您兑现承诺的那一天。”
不阻止不挽留,萨德拉始终保持安静站在那里,直到赫里希恩之后也没有动作,只是将头转向他从中走出的那间客房。
说不定自己做错了——他这样想着。
***
当感觉到那个精灵第二次前来时,蓝缇斯没有任何感想,因为精灵身边没有那只小兔子的生命波动。
将顾长安托付给对方仅仅是因为他看得出对方是个聪明人,的确没有怀揣恶意,加上精灵本就是热爱和平的种族,但并不代表他信任这个精灵。
但是当赫里希恩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忏罪室门口时,蓝缇斯发现自己突然就无法保持冷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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