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言笑着回礼,又道,“我们这就出发吧,现在出发我们快一些,天黑之前必然能到静临城落脚。”
这是他们昨日就商量好的安排,傅允叔原本的计划是慢些走,今日到不了静临城,便找个小村镇寻个乡绅或是地主家借宿一宿。
不过周渊言说带着女眷他们又那么多人,要找到这样的地方落脚着实不大可行,还不如早些出发稍微赶一下,天黑之前必然是能到静临城的。
周渊言虽说年纪比傅允叔小了一轮还多,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傅允叔还真不如这个晚辈,毕竟这条路他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途中会经过哪里,那些地方适合落脚,早就一清二楚,和他同行倒是能省下不少事情。
“我们一切都听贤侄的安排,这一路就麻烦贤侄了!”
“如果世伯不介意的话,你们的马车由我的人来驾驶可好。”周渊言怕傅允叔误会,又解释道,“我的这些人对路比较熟悉,能赶上我们的速度,若是车夫不熟悉路程,说不得得耽误行程。”
“那就麻烦贤侄了!”周渊言说的合情合理,傅允叔也没理由拒绝便应了。
马车飞快地在路上疾驰,即使是这样,一旁骑着马的众人还是刻意放慢了速度,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车里人的安全。
傅瑜锦明显感觉这马车的速度不是昨日能比的,昨日傅允叔一路不紧不慢地,但是即使那样在马车里坐了一天也感觉有些头昏脑胀的,原本以为要赶路,坐在马车里有的受了,不曾想居然如此平稳。
一路便只剩下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压过的声音在不断的响着,在清晨的官道上疾驰而过。
傅允叔毕竟是个书生,虽说会骑马,但这一路骑下来也累的够呛,大腿都磨得火辣辣的疼,若是这半个多月一直要这样怕是有的受了。
原本他是打算骑一段路的马,累了就上马车歇一会儿,昨日便是这样的,但是今儿和周渊言他们一起,人家一个小辈都一直在马背上,他一个做长辈的说要到马车里歇息,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
如此坐在马背上,才不过三个时辰,他便感觉快要废了一般。
终于到了午饭时候,就算是在赶路不可能有多讲究,但是这饭还是要吃的,傅允叔几乎是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他的老命都快要没有了半条。
众人看着傅允叔如此模样,一个个想笑又憋着,不过对傅允叔这个书生还是佩服的,他一个读书人,自是不必他们这些行伍出声的,不要说快马三四个时辰就是连续在马上几天几夜都是有的,以为他半路就该躲进马车去了,却不想同他们一起骑了一路。
周渊言看着傅允叔如此模样,暗怪自己粗心了:“世伯一会儿还是在马车里歇会儿吧!”
虽说傅允叔也很想有骨气,但是这样快马加鞭,不是坚持这一天就过去了,以后得有大半个月,这让他怎么坚持的住,只得舔着脸应下了。
将马车都安置妥当了,才开始修整,傅瑜锦她们自是在马车内用了干粮,护卫们下了马,便直接围坐在一边径自说笑着。
傅家的护卫和北宁侯府的护卫各自围坐一团,两队人马一左一右地护卫在傅府三辆马车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