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三名白甲兵,三人互相背对背,一手拿盾,一手持刀,组成了防御阵型。三人呼喝着,相互配合,转眼脚下便多了十几具尸体。
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杀死,守城的民壮士气顿时泄了,围着三个白甲兵成了一个圈,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握着枪的手不住发抖。从白甲兵身后的梯子上转眼就爬上了几个人。李爽心中大急,眼看城就要破了,呛啷一声,抽出佩刀,大喊一声:“杀奴啊!”冲着白甲兵飞身扑上。
李爽情急之下连劈数刀,都是刀刀拼命的打法,图尔木看到李爽劈的无甚章法,狰狞一笑,左手举起盾招架,右手刀向下猛挥,取的却是李爽腰间。图尔木力大招精,刀势后发先至,眼看李爽就要被腰斩,斜刺里飞出一根大枪,枪尖直接插上了图尔木的手腕。图尔木剧痛之下,却见自己的手掌随着刀飞了出去,惊骇之下,左手急忙去摁伤口,却觉得脖子一凉,伸手摸时,就觉得天地万物都转了起来。图尔木最后一眼便是看到了常勇一手长枪,一手大刀杀向了图尔木身后的白甲兵。
常勇劈了图尔木后,一甩手,将大枪扔了出去,将刚刚登城的两个汉军旗士卒穿了个对穿,随后一刀劈向身前的两个白甲兵。两个白甲兵一个举刀来迎,一个挥刀劈下,配合竟然天衣无缝。却见常勇身后的十个手下也已赶到,挥舞长枪分进合击,围着白甲兵一顿攒刺。两个白甲兵敌住了常勇,却躲不过十杆大枪,不多时便被刺中,缓缓倒下时,眼中还满是不甘。
常勇大声呼喝着,与李爽一起指挥着民壮,将刚刚登上城的建奴又赶了下去,数人一同努力,将挂在城头的梯子砍断。
李爽背靠城垛,摊坐在地上。抽刀和建奴拼命时差点被斩杀,被常勇所救后又是一阵砍杀,现在骤然放松下来,只觉得四肢百骸没一处不酸痛的,腰上还被建奴的刀锋划出一道口子。李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冲坐在一旁的常勇拱拱手:“多谢常叔相救。”
常勇的情况就好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公子严重了,护卫公子是常勇份内之事。”
李爽笑了笑没再说话。他与常勇关系亲密,李九华在京城时,李爽才十岁,那时候李爽跟着一个护院学过拳脚。后来李九华救了常勇,让常勇做了一名护院,李爽看了常勇练功,就死缠烂打的非要跟常勇学。李爽虚心学,常勇用心教,六七年时间李爽马术娴熟,拳脚、兵器都有小成。常勇名为护院,其实算是李爽半个师傅,加上李爽为人豪爽,慷慨侠义,很对常勇胃口,两人经常纵马郊外,快意恩仇。李爽对常勇始终心存感激,时常叫他一声常叔。只不过常勇始终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论何时都对李爽十分恭敬。
刚才一阵,三个白甲兵不光成功登上了城墙,还几乎打开缺口,三人合力竟然砍杀了二三十人,城墙上一片狼藉,看到白甲兵如此悍勇,众人心中惊恐。
“公子,我们能撑到援军来么?”一个守城的民壮大着胆子问李爽。
“能!我们死伤惨重,建奴死伤是我们的五倍,我们累,建奴更累!”李爽咬着牙说道。
“是啊,要相信公子,相信老夫人。”
“对,我们便是死也不能让建奴好过!”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正说着,号角声起,建奴放弃了投入白甲精兵破袭的战术,一个上午丢掉了三个白甲兵,还有一个在撤退中中了流矢,生死未卜。多铎想到多尔衮的怒火,心里直打颤,看着城下的尸体,又恨的牙根痒痒。便将战术换成了车轮战,汉军旗为主,镶白旗为辅,一个牛录退下来再上另一个牛录,铁了心要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