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直充耳未闻。
其余几个少年虽然也颇有微词,但都是初来乍到,不敢惹事,只能忍气吞声地受他指使。
高歌已经知道了天数门的风格,不以为意。
“喂,老子跟你说话呢!”纨绔少年却是不依不饶,见广倔和高歌都对自己完全不理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脚踢翻了面前的一张竹凳,大步来到广倔面前:“你什么来路?敢不听老子的话?”
广倔冷笑一声:“这些纨绔子弟的做派怎么都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高大哥,你说他跟褚南朝那家伙是不是很像?”
高歌点点头:“你别说,还真有七八分相似。”
“有哪两分不像?”
“褚南朝那家伙好像比较好看。”
广倔露出吃惊的样子。“褚南朝那么丑的家伙都比较好看?那……这……位岂不是让人不忍直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话,将满屋的人都逗笑了。
纨绔少年顿时恼羞成怒,根本没听清两人后面细说了什么,将拳头打在窗棂上,哗哗作响。“小子,老子瞧上你的床了,我要跟你换!”
高歌扭头看了看那人,然后双手一摊:“这床上是我的名字,对不起,不能换!”
“不能换?嘿嘿,你知道我是谁吗?”
高歌皱了皱眉。“我看中你的脑袋了,要不你把你的脑袋给我吧!”
“你找死!”纨绔子弟一拳打来,却被高歌轻轻松松地挡住。高歌手上稍微用劲,那少年立刻吃痛得跪倒。“你……你放开我……哎唷……”
高歌摇摇头:“我不管你是谁,管好你自己的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你的日子恐怕也好过不了!”
纨绔子弟被高歌一甩手,推得倒退两步,坐倒在地。“小子,你是谁?”
“高歌!”
“高歌?姓高的?哼,你别得意,天数门里可不是姓高的说了算。你给我等着。”那纨绔少年显然并不知道高歌的厉害,转身跑了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广倔和高歌这才跟同屋的其他几人见礼,但众人都很冷淡,显然不愿意跟高歌二人走得太近。
两人无奈地耸耸肩,一笑了之。
过了不久,褚南朝那家伙却寻了过来,一进屋就皱着眉嚷道:“这里怎么这么小,怎么这么臭?”
“再臭也没有你臭啊!”广倔也不怕褚南朝,扯着嗓子反唇相讥。
褚南朝知道广倔的性子,不跟他计较,两三步走进来,看也不看屋中的其他人,径直蹩到高歌面前。“这可不行,我想个办法,给你调换一个好点的住所吧。”
此言一出,高歌和广倔才明白,即便是还没有入门,这些等待检视根骨的弟子就已经有了分别。
普通贵族子弟与寒门子弟在此刻没有区别,都被安排在八人一间的普通住所中,虽然陈设并不简陋,但的确拥挤。而道门子弟,在天数门有门路的贵族,诸如褚南朝这样的人物,都是住在三人一间,甚至两人一间的高等住所之中。
“这一次是姓肖的当总教习,不然,我兴许能给你和宇文梨安排一间住所呢。”褚南朝不无得意地说道,他总算可以在高歌的面前显示一下优越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