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反问道:“为什么?”
申不害想了想道:“没什么不好说的。天界不过是威逼利用,想要冥界认清楚自己不是老大的问题。”
“什么和谈,是他们早商量好的的。只可惜……三界毕竟太小了,馅饼只有那么多,谁不想争一争?现在说怕是晚了。”
“冥界还怕天界误以为是他们打秋风,他们早已下好了决心了。”傅蕙娘斟酌着说话。
“不错。冥界不仅仅是打秋风。冥界势力到底不如天界,不过玉珩君胆小记仇。冥界假如还在,玉珩君是不会放过猜疑和曾经倒戈过的冥界的。所以冥界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听了申不害的解说,傅蕙娘心下更难安了。
“冥界不甘心曲居人下,咱们又实力不大。我心里……”
傅蕙娘心里不知怎么说,一个人在战局中能发挥的力量太小了。就算她能杀了三千人,剩下的呢,透支后的呢。
申不害只是牵住傅蕙娘的手道:“别怕,好牌都得握到最才出。”
究竟是什么样的好牌,她实在是迫不及待了。
十五日还余下三日的时候,申不害突然下令进攻,慢慢朝南推进!
这一举无意于挑衅,偏偏玉珩君慌里慌张,在大殿上,几乎是强持端严了。
所有人都在静等玉珩君的吩咐,玉珩君却只道:“诸位先行退下吧,此事我待会儿自有安排定论。”
有人见他这么说,心下便凉了一半,大战将至,主帅却要和自己的背后势力商量过再发号施令。
虽然他们早已习惯水芜君的地位,可今日有些不满。
为何居首座的人不是水芜君呢!
至于玉珩君,他心下。当然有一套思量,不过这思量提出来不过徒惹人生气笑话。
他跟水芜君说是想拱手分与严雨半壁江山。
水芜君气的牙根都咬地直响:“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玉珩君急切道:“可严雨说过,既往不咎,而且……”
“够了!她说的话你也能信!对别人她可以宽容可以仁慈,对你却不行!”
水芜君进前一步,“为何群雄逐鹿时都尊谋士,杀主帅?不过是因为,谋士可以改主,而主帅不能,所以必杀之。”
“如今你却怀抱着美梦,玉珩君,你到底让我说你些什么好呢?”
玉珩君同样站起身来。“水芜君!我只是不想输掉而已。”
“好日子过惯了,我是贪生怕死,只想维持原状。”玉珩君略有些呆滞,又闷闷道:“他们是天地之间出现的第一对人,我们怎么可能打败他们俩呢,老早就应该,这是个痴心幻想的。”
“够了!”水芜君一声喝断了玉珩君。“有我在,你只需——静待消息便好了。”
水芜君不想再听玉珩君任何一句消极话语,大步出了门。
“真是场闹剧。”玉珩君喃喃自语道。“从我被推出来坐这位置,从我下定决心的开始……”
宫中无人,这一切变成了玉珩君一人的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