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害叹了口气:“掌门是不知情的,连我,也是在柯长老、崔执事……”申不害又报几个人名“受申不离指派来杀我之时,才知道的。若非那日侥幸,只怕今日我亦不存于世。”
这一桶脏水泼的就很好了,这事涉的几人均死了,本来众人以为是在追捕妖兽时死亡的,这一下说出来,人人心内惊诧,但是显然还没有完。
坐上有一人不住的颤抖,那便是那日侥幸逃出的童长老了。
“童长老……”
童长老受了申不害这一声叫之后,已不知该作何法。不知道申不害又是怎么和童长老说的,这童长老竟一五一十的招了,人证物证,丝毫不能抵赖。
申家的四位公子德行有亏已经是真真的了。
局势骤然变换,当然,不只是因为申不离的孩子不能用了而已。而是五公子的处心积虑……
可这背后蕴含着更深一层的惶恐,那就是,曾经追随过申不离和申不器,还有申不今和申不古的人。
所以童长老为了再招出一些,好来“减刑”的行径被申不害打断了。
“从前的事我已不想再提,今日之所以提起这件事,也是为了想洗清在座心中,关于我行事荒诞的罪名。”顿了一顿之后申不害把此处留白,由着人想象,反转回自己想要说的。
“我相信这些跟着申不离从事的人亦有苦衷,对待血缘之亲他尚且毫不留情,何况是旁人。所以,我也不欲追求这些从前的枝节。何况此刻我们临阳派已经是这番模样,我是不想更不愿再折腾了。”
此话一说完,他便抽出短匕刺向童长老,从此以后,那些事,那些人,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他想要传达的就是这个信息,他会对那些人手下容情,前嫌不计。
可是童长老不一样,他活着一天,那些人就会战栗一天。而且,申不害说的是他自己不欲追求,倘若往后,有别人想要追究追究呢?
众人见了他这样的做派,谁还会觉得,申五儿是个行事荒诞的人?若如今再有人这么想,才是头脑不够清明吧……
至于申不古成亲宴那一天发生的事,没有人再回想了,摊在他们面前的是更为紧要的问题。
申不害手段厉害,可别人也不是吃素的,事已至此,他们抢的不过是剩下的肉。空出来,多出来的肉,是上首的那些位子。
申不害好拿捏有好拿捏的好处,不好拿捏也有不好拿捏的好处。比如现在,他就得吃下那口气,必须要忍住不去计较。在座的这群人都想回去掂量之后容后再议。
想商量,也想看看筹码,更想探探虚实。
“此事兹事体大,不妨三日后再议。”说话的是谁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说话的人说出了心声。
此事不宜推迟,傅蕙娘越过众人先笑道:“兹事体大,还要容着在家安稳睡上三觉再议么?”这话太不留情,她挑眉道:“怎么我说话不中听?我没说错的话,现在整个临阳派的精英都在此地,还需要什么三日之后?”
傅蕙娘声音越高:“难道你还要和妻儿老小商量过吗?!”
即便他们能互相传音,却不能真正的坐在一起探讨,既然如此,便有漏子!这事儿必须尽管定下来才无人反悔。傅中堂主话糙理不糙,是阿,临阳派的重要人物都在此地,何须他日再议呢?
今日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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