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椎看着上首的女子,她模样娇媚,此刻正玩弄着肩部垂下的发辫。
语言中的一派天真,更显得恶毒可怕,简直就像个疯子!
可他还不得不屈从于这个疯子,定了定神。周椎沉声说:“是!”
蕙娘拍了拍手,“你早说是不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劳动我?”
就在周椎胡思乱想之际,又有话入耳。“四哥可不知道我找你,你要是泄露了……”
周椎忙道:“不敢不敢!此后为周堂主所使!”
她笑了笑,“行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也不会光给棒子,不给好处。下去吧,让我看看周堂主的忠心。”
周椎再不敢留的,一路下去细想今日说的话,难道这女子不需申不古也能查出这一桩?
没可能!他越发害怕,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自搬到山上已有一月不回傅宅,今日她心情好,也该回去一趟,她把周椎吓得够呛吧?
哈哈,想想都会笑!
到了家之后她就笑不出来了,她捏着手里的信,想发火也发不出,她是不许让别人上山打扰她的。
可是……“吾妹蕙娘亲启。”那难看的字体,一看就是陈狐狸亲笔!
她真想把面前的东西统统砸碎!
但是她没有。
她强压住欣喜雀跃,颤抖着撕开了信封。
“吾妹蕙娘亲启,一别近两年,兄日夜思念……妹可还安好?兄尚在闭关,此信亦仓促写就。”
写到这里笔迹显然潦草多了,“纸短情长,兄顿首。”
写到这里仿佛又想起来了一样,在后面又斜又长的写道“等我!”
她忍不住眼泪滴到信纸上面去,他还知道快两年了阿!
这两年里,她怨过他,怨他当时明知事实,却不肯告诉她。
但更多的,是想念和牵挂,等他来到她面前,她一定要说,自己这两年过的特别不好。
陈狐狸是她的表哥,她要靠陈狐狸的肩膀。
“再有信,即刻送到临阳派去。”她吩咐妥了才往临阳回去。
回去的时候正撞见终南山的使者,这一月间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大小门派。
她既身为中堂之主又管辖着徐堂主这样的人物,干脆由她领着众人上山,众人得了面子不说,又不是他们临阳刻意凑上去讨巧。
她还能借机聊几句,自来使知道她就是一力促成修补河堤的傅中堂主,不由肃然起敬。
“傅中堂主年少有为阿!”
她笑地腼腆,“前辈谬赞,晚辈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申图疆到底是老辣,他说的一两月间,果然应验了。
这一月间来到临阳欲建交的门派不少,虽都是一些中小门派,可是临阳派的名声打了出去,却是事实。
她这个中堂主的地位应该是坐的住了,可是根基未深。
这段时日她在想,到了三月应当如何,难道真的要和申不古成亲?
成便成吧,她心下已经想出了另外一个绝妙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