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勤等唐夏换了一身衣服,给自己拾掇一新,然后带他去吃了午饭。
之后在唐夏的万般不情愿之下,逮住试图逃跑的他,提着他的耳朵去上课。
唐夏的嘴巴一路撅到了听风阁。他现在心里还在膈应,不想见到白倾城。
而听风阁里,唐夏一个露面,里面就开始暗流涌动。
破天荒的见到以养伤为借口消失了七八天的唐夏师弟今天竟然跟掌门大师兄一起来了,众师兄们就开始议论纷纷,唐夏师弟躲了七八天的课程,今回终于被大师兄给亲自逮回来了,看还被提着耳朵嗷嗷直叫,可见是得了教训的。
只是这鼻青脸肿的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去惹事了?是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大忙人的掌门大师兄亲自去捉人?但是又没听说发生了什么事,众人一时十分纠结。
唐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脸色苍白,嘴角破裂,左右两边的脸颊明显的不对称,左边脸鼓起了一片青紫的浮肿,还涂着一层青绿的药膏,两种颜色混合起来,让人几乎无法直视。然而这还不是最明显的,最明显的是,他夸张的在脖子上绕了一大圈的绷带,那绷带雪白干净,粗看起来十分扎眼。
何勤初时见他换完衣服后竟在原本雪白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厚绷带,也没有多问,只是让他少耍小孩子脾气,不要尽弄一些幺蛾子,唐夏老实的答应,却并不将绷带解下来,何勤此刻正心软,也没多说他,就任他这样施为,把自己弄的不伦不类。
此时何勤将唐夏放下就去内室取东西去了,很快有师兄走过来靠着唐夏的肩膀:“哎,唐夏师弟,你又犯什么事了?竟然让掌门大师兄给咱们旷了一早上的课,不会又对师尊不轨,被师尊处罚了吧?”
唐夏撇眼看了看他:“哦?何以见得是被师尊处罚的?”
那人瞪了瞪眼:“大家都知道大师兄对师尊的事情最是着紧,还真没看他对别人有什么上心之处,你肯定是犯了师尊的事才会这样的。”
唐夏眼睛一亮,露出八卦的表情:“什么什么?表哥……不是,大师兄对师尊很着紧吗?”
“你不知道?”那人鄙夷的看了唐夏一眼:“全派上下,谁不知道大师兄对掌门最是尊敬与孝顺,不光武功人品上乘,而且全派上下的事物全都是他一个人在操持和管理,无论什么都是样样精通,大师兄这样天人一般的人物就是师兄弟们心中的楷模。”
“什么呀,原来是这样,本以为闻到了cp的味道。”唐夏惋惜的叹一口气。
“cp是什么?”
唐夏考虑了一下:“就是放屁的意思。”
师兄脸黑起来:“唐夏你找事是吧?你竟然说我放屁?”
“不是不是,”唐夏满脸无辜:“我说是我放了个屁,你没闻到臭吗?”
“……”那个师兄沉默了一瞬,捏住鼻子,慢慢站起来离他远去了。
然后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师兄过来,还是坐在唐夏的身边,跟他肩并着肩,唐夏认得他是之前帮他跟周正劝架并拼命给他使眼色的那个师兄,唐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之前来的时候,这些师兄们明显都不待见他,别说套近乎,连亲近都不可能。但是今回却主动跟他说话,这很不寻常,难道是因为他跟大师兄一起来的缘故?唐夏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形象,沉默一瞬,看来修仙确实无聊,竟然让他们八卦至此!
想到此,唐夏叹一口气。但是马上他又忽然想到:等等,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终于意识到他有大师兄这个坚硬后台的事实了?毕竟大师兄旷了两次课可都是为了他,师兄们都长了眼睛,并不是看不到,所以此时终于是开窍了吗?
唐夏暗自欣喜,但是脸上却尽量保持镇定。
此师兄说:“唐夏,你脖子上怎么了?”
“没什么。”唐夏无所谓的道:“对了,周正师兄呢?”唐夏仰起脖子打眼看了一圈:“今天周正师兄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
该师兄表情有些讪讪的:“唐夏,你怎么还记仇啊?上次的事你也有不对。”
“不是。”唐夏诚恳的说:“我是来道歉的,上次的事确实有我的不对,我想跟周正师兄言归于好。”
“呃,这样啊!”该师兄叹了口气:“还是唐夏师弟识大体啊,你周正师兄如果听到你这样说,应该挺高兴的吧,不过现在他恐怕来不了。”
“怎么?”唐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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