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蓝色的流苏,但是,问题是,他没有啊!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他作为一个仙派弟子,听白倾城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是有自己的佩剑的,只是他现在一点原身的记忆也没有,而且自他穿越以来也没见过什么劳什子佩剑,他不是没将这个屋子里外仔细的看过,搜刮过,要是有佩剑这种扎眼的东西,他早就看见了。
其实在听风阁里,白倾城说出他没带佩剑的时候,他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原来早上分别的时候,大师兄往他腰上着意看的那一眼,并不是大师兄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在提醒他没带佩剑。
所以大师兄转身回头往回走的时候,把手放在腰上的那个奇怪的动作,哪里是在摸自己的腰,分明是将手放在了箭柄上。如此明显的提醒,可怜他唐夏穿越一遭遇到的事情太多,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也根本没注意到别人腰上都有挂着佩剑的。
试想作为一个修仙门派的弟子,不戴佩剑,那是不合常理的。现在回想起来,他穿越过来之后遇到过的所有人,好像除了师傅,大多数的弟子都有佩剑的,即使不配剑也会在腰上别着别的武器,刀啊鞭啊五花八门什么的都有,不过那都是极少数的。就连那帮记名弟子的小孩子也都是人手一把的,像他这种什么都不配的,还真没有。甚至连厨娘还配着一把锅铲呢!
可怜他穿越了这么久,直等到听了白倾城的一句话之后,竟然才醍醐灌顶,发现了这个常识。
可是他现在发现的已经晚了,系统君休眠去了,他连个问的人也没有。
而且师兄现在就这样沉默的坐在这里,他可不是师兄肚子里的蛔虫,师兄现在在想什么,他可是一点都猜不出来,如果,他是说如果,大师兄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突然问起他的佩剑来,他该怎么说?
他可是被大师兄一路从听风阁背到这里的,去上课的时候有没有带佩剑,师兄长着眼睛,今早上发现了,那么今下午就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何况师兄现在不大高兴,因为他的不诚实,师兄看起来挺失望的。师兄失望之下,万一一个不爽,他就不能保证师兄会不会问候他的佩剑了!
苍天啊!他为什么要有一个这么敏感而精明的大师兄?
他要是也有这种洞察秋毫的能力就好了!前世也不至于活活的被掐死!
唉!师兄现在在这里给他的压力好大!
果然做人不能有什么心虚。
他算是明白了那些小人的不易之处了。
唐夏在那里贼眉鼠眼,一脸便秘的模样,何勤不是没看到,唐夏有东西瞒着他,那是肯定的,但是唐夏如果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强求。
所以最终,何勤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摆了摆手,并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子,嘱咐唐夏每日早晚两次运功调理,运完功后和水吞服一粒,唐夏的伤势不重,如果按时服药运功,几日便可大好。
何勤这样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稍稍顿了一顿:“这几天我会嘱咐别人尽量少来打扰你,你安心养伤,但也别荒废了平日的修炼。”
原来他不想被人打扰大师兄也猜到了,大师兄真的很体贴!他的心思有七窍,自己想什么他都看出来了。大师兄就像个哥哥一样。
听了大师兄的话,唐夏顿时觉得心里面划过了一丝暖流,暖得心窝里热烘烘的,似乎连胸口的疼痛都跟着减轻了不少。
大师兄说完了这句话,也不等他回话,就头也不回的关门走了。
唐夏看着他离开后关紧的房门,使劲攥着那个药瓶,怔愣了很久,最后也叹口气。
看得出大师兄是个好人,以后如果有必要,他尽量不骗他了,毕竟在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世界,真真正正关心帮助于他,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个大家庭的一部分的人,大师兄是第一个。
现在也亏了大师兄的帮忙,他才能在手无寸铁,目不识丁的这接下来将要度过的危险的七天里,把自己给躲藏起来。
系统君,我遇到好人了呢!
师傅对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看得出大师兄是对我真的好,有这么好的人关心他,以前的唐夏,为什么要做个坏蛋呢?!
我应该,不会步他的后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