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我误会师兄了,师兄请放心,接下来的路程,我一定走的慢一点,我会好好照顾师兄你的。”
他在照顾两个字上咬的特别重,唐夏一看没戏,知道已经把他惹火了,只得乖乖的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跟着白倾城的身后走了。
兜兜转转,左拖右拖,到最后唐夏还是没妥掉进了禁闭室,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戒律房。但是白倾城矫情的称它为禁闭室。
所谓禁闭室,就是半山后面的一间小房子,也就二十来平,就跟他在枉死城的那个憋屈的小窝一样大,房子里面光秃秃的,墙上刷了白石灰,竟然一点家具都没有,四周空空的仅有墙上的几根突兀的铁链子十分扎眼。还有一个像监牢里面投喂食物的那种支着几根铁棍子的窗口,连个窗纸都不糊,也不怕进蚊子。
一走到门口,小屁孩就站住了,等着唐夏先进去,唐夏磨磨唧唧的挪到门口,小屁孩就伸手将他一把推了进去。
小屁孩手劲很大,唐夏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来了个狗吃`屎。
唐夏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但是小屁孩没给他聒噪的时间,并起手指往他喉咙那里点了一下,唐夏觉得喉咙一痛,张了张嘴,就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然后小屁孩也不给他惊恐和掐喉咙的时间,非常利索的单手把他拖起来,三下五除二,拿起墙壁上的铁链来,两手“咔咔咔咔”一扣,唐夏就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大”字形的姿势,挂在了冰凉凉冷渣渣的墙壁上。
这个时候,唐夏终于知道害怕了。
不是禁闭室吗?禁闭室不是都用来关禁闭的吗?为什么还有刑具?为什么还要把人铐起来?又不是狗,干嘛要拴铁链子?
但是小屁孩却突然利落起来,他也不给唐夏惊恐和思考的时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墙壁上的一个地方一扣,就听到“卡啦啦啦啦”一阵锁链机簧的响声过后,一面挂满了各种刑具的石墙被整个的翻了过来。
刑具上各种散发着冷光,搭眼看去尽皆是十分锋利的工具,要是仔细看的话,刑具的缝隙中还有经年累月凝积下来的一些血痂。
小屁孩没有犹豫,从墙上拿下一根带着蛇莽花纹的软皮鞭子,大概有大拇指的那么粗。
他将它掂在手里,还笑了一笑:“师兄,咱们还是老样子,师傅他不喜欢你皮开肉绽,伤筋动骨,怕你伤了根基,留下了病根子。他老人家心好,不想就此废了你。所以他老人家只赏了你二十鞭子,跟以往一样,你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师兄,你记得把皮收紧一点。”
“我会轻一点的。”
小屁孩话还没说完,就把鞭子挥了起来。
唐夏都没来得及做心理准备。
那手势挥得那叫漂亮,唐夏还没见过起手这么利索的。
鞭子甩起来的时候虎虎生风,割裂空气的声音就像哨子一样的尖啸。
电视上演这类镜头的时候摆的那些姿势,跟这个比起来那就是花架子,没得比。
没有真正的看过,你不知道它的厉害。
当然他现在不光看了,还切身感受了。
没有真正的体会过,你也不知道它有多疼。
混小子挥舞鞭子的身姿实在漂亮,颇有一点初显的王八之气,看那表情,沉稳内敛,溅起的血花都没有让他的脸上改变一分的颜色,这样沉着,这样淡定,以后注定是个成器的。可惜了,如果那鞭子现在不是抽在他的身上,他都免不了要喝一声彩了。
第一鞭与第二鞭,第二鞭与第三鞭,每一鞭的间隔时间都非常的短,手起鞭落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噼里啪啦的打得那个漂亮。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打完了。
二十鞭,一鞭都不少。
每一下都抽在身体上最柔弱的部位,那疼痛就别提了,也就是唐夏发不出声音来,不然他能叫的整个山头都听到。
打完了,白倾城扔下鞭子,连大气都不喘,一点都没累着的样子,脸上还淡淡的,老神在在的抄手对他说:“师兄,我打的并不重,你要知道,如果用对了手法,就像小拇指那么细的鞭子也能打死了人。我既没有给你破相,也没给你伤了筋骨,你记住我这个人情吧,回头记得把它还了。”
白倾城说完了这话,扔下已经变成血葫芦的唐夏,十分潇洒的走了。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忘记’给唐夏解开哑穴。
所以唐夏现在不光是个血葫芦,他还成了个哑巴。
他连求饶或者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唐夏忍痛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皮开肉绽?用这个词也不为过。
还矫情的说什么师傅不想让他皮开肉绽,那是放屁吗?睁着眼说瞎话呢吧,肉是没绽,但是皮绝对开了不少,他现在即使能说话,估计也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古代没人权,拿活人不当人来看。
实在是糟心。
况且身上穿的那层衣服本来就薄,现在被鞭子一抽,几乎全都碎掉了,此刻像块破布一样的挂在身上。他现在就跟没穿衣服一样的,不过也不能说没穿,穿着血衣服呢。
而且血珠子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看这势头,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
唐夏吸一口气,再小心的呼出来,他现在连喘一口气都会觉得肉皮传来一阵阵让人酥麻的疼痛,这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唉!这是什么世道,不小心跟师傅一起洗了个澡,就要被抽成破布?
不待这么残忍的!
唐夏觉得自己得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