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眼看刺眼的剑芒宛如疾风一般驶向宝娃,一旁的拓跋完烈大叫一声,想上前阻拦却是为时已晚,正当他懊恼不已时,却见宝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到了连飞驰身后。
只见连飞驰眸若冷电,手臂飞速挥舞,青筋隆结,时而化掌为刀,时而化指为剑,拦下侍卫的长剑后,在每人手臂上轻轻一点,所及之处看似绵软无力,那两个侍卫竟似被雷击一般缩回双手,长剑纷纷落地,已然失去了握剑能力。
“斯达侍卫,你若说不出这小孩偷了你什么东西,我便带他离开了。”说罢连飞驰带着宝娃缓缓离开,斜眼对斯达冷冷说道:“再耽误半柱香,他们的右手便废了。”
眼看宝娃就这么被带走,斯达心中暗叫不妙,可自知远远不是连飞驰的对手,眼下只能赶紧回去向罗大人汇报,一顿责打是免不了了。
拓跋完烈早已对连飞驰刮目相看,心服口服,这位将军实至名归,不仅在自己都无能为力的危机下护住了宝娃,还不动声色轻易击退了两名高手,当即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掀拳裸袖为他叫好。
连飞驰低调成性,显然不太习惯这种围观叫好,只得尴尬说道:“完烈兄,快别嚷叫了,小弟这身还穿着官服呢。”
“就是要穿着官服啊,不然堂堂连将军做了这等维护百姓的好事,别人还不知道你是谁!”拓跋完烈兴冲冲地答道。
连飞驰嘴角浮起一丝无奈苦笑,俯下身子替宝娃止血,见他一身衣裳缝缝补补,模样甚为寒酸,便从怀中掏出银两塞入手中,“孩子别怕,我给你封住了穴道暂时止住了血,你慢慢挪去药店买瓶上好的金疮药吧,不消几日腿伤便可痊愈。”
“将军大人,我叫宝娃,求求你让我跟着你吧,那些人要置我于死地。”宝娃一把扯住连飞驰的衣角,封穴止血后左腿一阵麻痹,他用尽了蛮力也跪不下去,却又将血崩了出来,可他脸上毫无痛苦之色,只是诚恳地哀求道:“若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好改正便是,可眼下莫名被追杀,他们决计不会这么轻易饶了我的。”
拓跋完烈见他伤口崩开仍面不改色,小小年纪便如此血性方刚,不禁对宝娃刮目相看,故意重重点上他左腿穴道,宝娃疼的咬牙裂齿,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叫什么宝娃子?喂,你当真没偷东西?”
“回大人,宝娃真的从没偷过东西,今天早上在城外了无人烟的山头睡觉,他们却突然冒出来要杀我,我以前可从来不认识他们。”
“回什么大人啊,我说你们都城的人啊,连一个毛头小子都说得一嘴客套话。”拓跋完烈撇嘴不屑道。
宝娃听得这般言语,难为情得抓耳挠腮,乡野气质表露无疑,他没进过学堂,从没接受过什么教育,更不会什么富贵人家的客套礼仪,只是尽量用最礼貌的语气对待救命恩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追了你这么远都没追上你?”连飞驰疑惑道。
“是啊,我本来早已被他们杀了,谁知我胡乱逃跑时竟从山上滚下山崖,亏得我最后抱住一根树干才没摔成肉饼,待到他们来到山脚时,我虽已跑远,却还是被他们捉住了。”
“好吧,你暂且跟我回府吧。”连飞驰心中暗叹,这宝娃年纪轻轻本事不小,从山崖上跌落还能大难不死,斯达那等高手定是使出了轻功,却也能从他们手中逃出这么久。
宝娃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左腿却不听使唤,差点又崩出血来,只得一瘸一拐跟在连飞驰后面,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挪着走。
若能跟着连飞驰去到那威震四方的将军府,那可真是因祸得福了。
且说斯达三人将事情经过禀告罗文侯时,罗文侯听得那小孩被连飞驰救下,气得暴跳如雷,当即抽刀砍去那两个贪生怕死的侍卫的右手。
“没用的废物,亏我培养你们这么多年,区区一个毛头小儿都抓不住。你们既然跟随于我,便得对我令出必行言出法随,我的命令你们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完成,而你们两个却因为右手受伤而放弃,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斯达心惊胆寒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罗大人竟然砍去两个贴身侍卫的手,这等于要了习武之人的命,他怎么也想不通,跟了罗大人这么久,从来没见他这般狠毒。他深知罗文侯绝不会这么维护葛妃,难道与那些黑衣人有什么说不得的重大秘密,斯达不敢继续往下想,主子的秘密自己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