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但是齐帧可不会当面点破,恭恭敬敬的接过了,说了句感谢。
王浚这厮不尊重圣旨,齐帧虽然心里也不当回事,但是他还没到那级别,所以还是要恭恭敬敬的行事,免得落人口实。
齐帧揣好圣旨回城之后,王斌他们在城门口迎着,见齐帧回来了,赶紧上前问道:“齐老弟,刚才祁弘没找你麻烦吧?祁弘率众在我们城下逡巡了一会儿,许是见到了城楼上的旗号才去找你的。这要是刚才打起来了,我们纵是想救都没机会啊!”
“没事没事!”齐帧笑道:“王老哥,麻烦你去将司马颖的家抄了,抄出来的物资送去给王浚。”
“呃,司马颖的府邸已经被蛮夷们刮了一遍了,我们在他们手里夺回来的财宝已经差不多都分发下去给满城百姓了!再抄也抄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这个简单,将司马腾家的家具,屏风、画卷什么的拆下来,我们再将那些剩下的财宝统统交给王浚,再从府库里提点银钱出来给他,反正他的手下洗劫了一番之后,又被司马腾残余反洗劫,我们能到哪里给他变这么许多的财宝?”
“呃,这样王浚会退走吗?要不要我们将百姓手里的财宝再收回来?”王斌建议道。
“不行,给百姓的东西再收回来,那我们当初给他们干什么?决不能失信于民。王浚此举并不一定是要这些财宝,可能是在试探我们,看我们是不是反洗劫他们的人,所以我们绝不能间接承认是我们从他的嘴里将肉给抠出来了。”齐帧笑着说道:“就按我说的去办吧,王浚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是不敢跟我们开打的。要知道南边的东海王可是还大兵压境着呢?”
“对了,说到东海王,怎么感觉这一战虽然是东海王提出来的,却没怎么见到东海王有什么动作啊?”王斌疑惑道。
“我估计,其一,东海王上次讨司马颖不利,这次出兵可能手下士气并不高。其二,二十多万人动员起来是很庞大的工程,还不如在旁边摇旗呐喊,坐山观虎斗,反正只要我们赢了,最大的赢家就一定是他无疑,王浚都升了二品,东海王自然是更不得了了。”
“哦,是这样,好,那我这就去办,争取早一点将这王浚的十万大军送走了,这样堵在眼前,实在是叫人透不过气来!”王斌说着就匆匆的下去了。
“道将、续将、正武,你们三人赶紧去军营,领军静待,要是王浚老贼欲行不轨,就给我先下手为强,给我活捉了这厮!”齐帧对着苟晞三人命令道。
“遵命!”
“石头,喜子,你们也跟着去,一切听从苟晞将军的指挥!”
“是!”
齐帧下完命令之后,便转身上了楼,吩咐左右道:“将武库里的箭矢全都给我搬到城墙上来,所有人都上城墙,准备开战!”这些天邺城原来逃散的溃军有不少又回来了,再加上在城里临时征集的民勇总数也有三五万人,堪堪一用!
“王浚,希望你不要贪得无厌得好!”齐帧望着东北方向黑压压一片的王浚大军,在心里说道。
齐帧算是明白王浚为什么要下令要蛮夷骑兵们进城劫掠了,怕是王浚觊觎司马颖和司马衷这傻皇帝的财富才会想出这么个阴招来吧。
虽然司马颖的府邸已经被蛮夷骑兵们刮了一遍,但是司马颖身为皇太弟,要求洛阳皇宫里的东西都要供应一份到他这里,其府上的奢华程度自然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甚至是连茶壶都是值两个钱的。
王斌本着宁拿错不放过的原则,直接就是给司马颖府上来了一个大扫除,然后再将之前抄没过的贪官和奸商家里的东西也拿了一空,然后从府库里支了点银钱,加上没分完的一些财宝,足足装了有三十大牛车。
当然了,家具这些东西比较占地方也是一大原因。
王斌亲自送着这些东西去见王浚。王浚看着面前三十大牛车上的东西,面沉似水,半晌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摆摆手像是打发苍蝇似的叫王斌回了城。
王斌走后,王浚转头问着身边的一员将领道:“从刚才到现在,所见到的人里,可有那晚将你戏耍的像猴子一般的?”
“没有!”
“你可看仔细了。”
“没有,领头的两个所用兵器十分奇特,若是在场我一定认得!”
“废物!”王浚忽然大喝道:“你们拿手的事情都办不好,到手的金银珠宝变成这么多破铜烂铁,你说我留你何用?”
“泰山大人,请息怒,孩儿知错了!”那蛮夷将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司马颖家的财宝一定还在城里,待孩儿打破城池,一定将那些财宝夺回来!”
“打破城池?”王浚怒极反笑。“你凭什么?现在司马颖已灭,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打人家?真凭实据都没有,还打个屁,回家,都给我回家去。”
“那泰山大人,这些家具怎么办?”
“怎么办?”王浚叫道:“生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