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第一节课,艾萌萌照例踩着预备铃声大模死样地走进教室,她发现今天大家的精神状态不佳——因为猪大肠要说本次期中考试的事儿——尤其是武娇,好像昨天晚上没睡好觉,脸色明显贫血。艾萌萌来到座位上,拉拉武娇发蔫的辫子,问:“老婆,昨晚没睡好呀?”
武娇默默地打开自己的书包,指了指里面。艾萌萌好奇地看过去,呀?怎么又是一朵玫瑰花?艾萌萌明白了,原来武娇是在为这个发愁。艾萌萌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又是匿名快件?”
武娇点点头。开始她还以为是学长,不过现在她有点怀疑,学长面临补考风波怎么会有心情送花呢,再说,学长已经用车子送过自己两次了,在路上都好冷淡的,不像对自己有好感,猜到这花不是学长送的,心里有点小失望,所以一大早的脸色才这样。这时候,武娇回头看看,发现艾萌萌正小心地掐掉花骨朵,把花枝留在书包里,给花分尸了。既然花不是学长送的,武娇也不在乎艾萌萌怎么祸害它了,她转过头看看旁边座位上的刘星辰,他的神态很淡然,那种淡然似乎在告诉武娇这花一定不是他送的,武娇心里有点难受了。
这时,常老师夹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教室,把文件夹放在讲桌上,先叹了口气。武娇已经没心情听他盘点这次考试了,可是他烦人的声音还是响起来:“总体来说,这次我们班考得还可以,但有个别同学成绩一落千丈,令我很失望,我就不在这多说了,课下我会单独找这些人谈话,考试卷子下午才发下来,我们这节课讲新课,同学们把书翻到第77页,文言文单元……”
一节语文课的时间,艾萌萌把那朵玫瑰花摧残成了一堆细小的花瓣碎,像一个红色的小花冢堆在她的桌洞里。武娇想,如果送花的人看到这个东西一定恨死艾萌萌了。
课间的时候,有人不知是通过什么途径听说刘星辰单独补考的事被取消了,据说试卷都已经出来了,题出得特变态。在艾萌萌来看,这是刘星辰临场求饶的结果,老师们是忌惮于他老爸才把补考取消的。她远远地看着单独摆在教室后面的那个空座位,怎么一下课学长大人就走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刘星辰紧随常老师的脚步来到语文教研室,挨个儿向每一位老师鞠躬道歉。
龚老师抱起了膀子,翘起了二郎腿,这时裙子往上窜了窜,黑丝袜原来只箍到膝盖以上,怪不得总往下缩,可能她不知道有袜带这种好用的东西存在吧,或许她工作太忙总是忘穿袜带,更或许有时候她只记得扣一条腿的袜带扣,所以另一条腿走着走着就会缩下去,使黑丝袜稠密起来,从远处看那条腿就显得特别特别黑,她时常一条腿黑一条腿灰地走在校园里,学生们几乎见惯不怪,可是刘星辰从来没见过这种穿法,觉得她好邋遢好邋遢,简直是个没法要的女人,她说:“其实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你学习这么好有什么必要留级啊?直接在贵族学校报考大学不是更有利于个人的发展吗?你在这儿耽误一年时间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凭你的实力考上国大没问题的。”
常老师旋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口水,说:“龚老师说得也对,你应该回去和你的家长好好商量商量,我们没有撵你走的意思,真的只是诚恳地建议你。”
刘星辰想,不管是以什么理由转校,多一个学习好的学生对学校对班级对老师来说都是好事啊,他们犯不着这么一致排外,可能是爸爸用校长的指示来压他们,让他们心理不平衡了,这些老师最受不了的可能就是在学生面前丢面子,心理的转变根本就和小学生没什么差别嘛。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课间操的时候,刘星辰看见艾萌萌一个人走在前面,难得有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他追上去问:“今天你怎么一个人?”
艾萌萌有些担忧地说:“武娇被猪大肠叫到办公室去了。”
刘星辰问:“是因为期中考试没考好吧?”
艾萌萌点点头:“不知是谁那么坏,匿名送她玫瑰花,害她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的,学长,不会是你吧?”
“有这种事?”刘星辰的表情相当无辜。
艾萌萌说:“通常做坏事的人都喜欢装做很无辜的样子,真的不是你么?”
刘星辰索然地笑了一下:“我给她送玫瑰为什么要匿名啊?”
“是啊。”艾萌萌说:“大校草追大校花不是天经地义么,有什么必要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学长,你就别装了,除了你还会有谁?”
刘星辰赶忙说:“那可不对哦,男生那么多为什么一定是我,再说了,就算我喜欢她我也不会用送玫瑰花这么庸俗的手段追她。”
“是么,你还有更庸俗的手段咯?”
刘星辰表示无语了。
艾萌萌的眼眸变得很落寞,声音也低沉了:“我总感觉猪大肠可能要给武娇调座位……”
刘星辰很想告诉她,就在她眼前有一个人,从三年前就想要走进她的视线,可是她到现在都没给过他机会,为了这么一点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他忤逆爸爸,欺瞒妈妈,冒犯老师,还要到这么远的学校来重新读一遍高二,可是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话题总是围绕着武娇。
他把手背在身后,微笑着说:“艾萌萌,咱们要不要再来石头剪子布啊?”
艾萌萌讶异地抬起头,心想,这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有点意思。她说:“学长大人爱上这个游戏啦吗?好,你玩得起,我更玩得起。相信学长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