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一个脏兮兮的馒头给青瑚,两天两夜没进食的她,真的会当场饿死在这儿。
青瑚太臭太丑,被赶去岛后的马房喂鸡鸭牛羊,还有种菜浇水。
没想到史烟也在那儿,两个人一起从早到晚的忙活着,却只能吃一顿饭。
圈养动物的旁边搭了个草棚,那就是她们的住所了。
昨天见到史烟时,青瑚就已经满腹疑惑。
一直忍到现在两个独处,她才边换网无人的四周,边问史烟,“姐姐,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怎么来的这里?”
女人摸摸脸上又红又疼的肿块,低低的自嘲一笑,“跟你一样,得罪人了,就被抓来这儿。先前你看的那个很漂亮的中年女人,她十五岁就被抓来这儿,逃了三十年,现在终于放弃,还给这里的魔鬼岛主做事。”
“三、三十年!”青瑚低呼。
“是啊,进来这儿的女人,除非死了,不然没人逃得出去。你不要让水碰到脸,不然伤口会好,你的真实样子就会复原。你身材这么好,迟早会被那些丧心病狂的男人盯上,姐姐帮你掩饰。”史烟从一个角落拿出一捆脏步,给她连衣裙里的小蛮腰缠上一圈又一圈,让她变成水桶腰,看不出翘臀。
还给她绑布条束胸。
“疼,疼。”女孩皱眉嘟哝着想躲开。
“忍着,习惯了就好。我还指望着你那位顾家公子朋友找来,救我们出去。”
“怎么干嘛要提他?你们认识?”青瑚听她的语气,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吧。
“还不是上次帮你打电话给顾公子,他说欠了我一个人情。只是一点小忙我不想让人家还的。”
史烟苦笑,继续往下说,“可是前些日子,我辞职了去北方旅游,游览街景的路上,被人偷了钱包。顾公子的车刚好经过,他听出了我的声音,说要帮我的忙,我就顺应他送我回酒店。结果被他的一个疯狂追求者看到,以为我勾搭他,就让人把我送到这儿来了。”
青瑚听得一脸气愤,“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不属于南、北两边政府管辖的一个私人小岛,叫琼楼玉屿。我在国外的奇闻异事杂志上看到有人提过这个地方,听说这里的陪酒女郎来自各国,美得倾国倾城。而端茶倒水、打扰的女工们,则是被仇人卖了,送到这儿来,每走一步,都受到岛内的人暗中监视,终身囚禁在这个岛,不得离开。”
“难道就没人管了吗?”青瑚气愤的握紧双拳。
“怎么管?”史烟自嘲的勾起唇角,“我们在这里吃的东西,里边都含有毒素,死不了人,可一旦远离这个小岛。毒性就会加剧挥发到全身,不到一星期就毒发身亡。”
对上青瑚半信半疑的目光,她神色变得极其严肃认真,“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别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
因为太丑,青瑚两人每天干的都是极度透支体力,又吃不饱穿不暖的奴隶生活。
也因为这个丑陋相貌,别人连打她们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倒也免遭皮肉之苦和受人欺凌。
她无意中看到又有漂亮女工忽然被男人推进角落欺负,哭得让人于心不忍,想要帮助她们时,史烟马上过来拉住她,“妹妹,别多管闲事,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不要惹祸上身。”
“好吧。”她不甘不愿的跟史烟走,继续回去干活。
日子生不如死的过了半个月,外面的世界因为她的失踪,而被三个至亲男人弄得天翻地覆。
蟠桃岛内。
路过的住户笑容满面的跟沈沁如打招呼,“沈小姐,又来给全总送吃的啊?”
“是啊,毕竟是我妹妹闺蜜的哥哥,离得也近,就时不时过来瞧一下了。”拎着枸杞鸡汤的绝美女人笑容得体而疏离,让小何借故搭讪的富二代们只能望而止步。
听闻开门声,客厅沙发上一脸胡茬的颓丧男人一喜,“包子?”
飞快的转过头,他神色又渐渐暗淡,彬彬有礼的招呼,“沈小姐...”
女人放下鸡汤香气四溢的保温壶,嗔怪的娇瞪着他,“都说多少次了,叫我阿如就行了。我妹妹失踪了,我也很关心,全总跟我这么客气干嘛?”
她刚坐下,男人马上站起,“那你慢坐,我上楼还有点事。”
打开上百坪的卧室房门,入目是四面墙壁都贴满的女孩照片。
她的喜怒哀乐,全被人拍了下来,剪辑成各种形状的漂亮相片,温馨了整间房子。
男人软绵绵的瘫倒着无力似不堪重负的身子,抱着还留着女孩浅淡发香的枕头,抿直苦闷的薄唇,极不安稳的闭上双眼。
睡得并不好,全霏予醒了几次。老是梦到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孤苦女孩在哭泣,他伸出早就遍体鳞伤的双拳,狠狠砸在地板上。
旧伤口崩开,与新流出来的血疼痛纠缠他的神智。
朗家豪华如皇宫的客厅,此刻被灰沉沉的死气笼罩。
乐盈抱着死都不肯进食的宝贝小儿子,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宝宝,别吓妈妈,你听话,吃点东西好吗?妈还这么年轻,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啊,弟弟,你就吃点饭,让我们放下心吧。”朗逍边心疼的说着,边给端着山珍海味的树伯、花婶使眼色。
两人会意的点点头,赶紧过来撬开朗尧苍白裂开的嘴唇,慢慢往他嘴里灌食物。
一想到那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蠢家伙,这会儿不知道受到什么样的凌虐,朗尧就嚼咽艰难,难受的呕吐出长辈们好不容易塞进去的食物。
“叽喳..我想见叽喳,妈你帮我找她回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求你了。”少年猛然推开两个长辈下人,给泪流满面的乐盈跪下磕头。
“叽叽叽,叽你大爷的叽!换个说法会少根头发啊?老子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朗新戎中气十足又恨铁不成钢的怒声大吼。
父亲也会说“你大爷”这么女汉纸的脏话,要是换做以前,朗尧早就笑出声挖苦父亲。
这会儿却只剩下浓浓伤感,四脚朝天的躺下,望着精美绝伦的天花板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少爷啊,不是老爷夫人不想帮你找你的朋友,大家都试过了,北方那边的顾家还派了不少人过来,也于事无补。这事急不来,得从长计议。”
“计个毛线计啊?都快一个月了,你们老说让我别急,可现在人呢?人呢?”
一个巴掌拍在大吼大叫的少年脸上,乐盈挂着晶莹泪珠的绝丽面容泛起浓浓的怒意,眼中的火气,能把看的人烧得支离破碎,“除了她,这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女人了?忘了她,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妈...”少年凄凄哀哀的低叹,“你也曾经少女怀春,有过非嫁不可的挚爱初恋。就算因为酒后乱性有了大哥,被逼得奉子成婚,对我爸也日久生情,可是你难道一个人独处时没有想过闽叔叔?你把我生得这么好有什么用,我连自己喜欢的女热都迷不倒...”
“别说了!”乐盈低吼打断他,“不吃饭这么想死是吗?老娘陪你,你要是挂了,我立马就跟你去!”
“妈!”
“老婆!”
朗逍和朗新戎同时不满的一叫。
“呜呜...不然你们让我怎么办?我们的宝宝这么帅气讨人喜欢,我怎么忍心让他到时一个人独自下黄泉!”女人抱着形同枯木的颓废儿子低低痛哭。
“我就不信,朗家这么有钱,还找不出一个小丫头出来了!”朗新戎怒嚎着跑出家门。
---题外话---还缺两千字,明天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