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张郃作为上将亲冒矢石,忘命搏斗,五百身材高大的亲卫舍身相随,到这一步已是无愧于魏王了!
张郃此时目眦欲裂,双目隐隐泛着嗜杀的血红,已然进入癫狂状态。
“杀!杀!杀!”
他仰天长啸,嘶吼道:“赳赳武夫,国之干城!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这是当年高顺陷阵营的誓词,今日,张郃将它用在了自己身上!
张郃锁定一名蜀将,眸子里衍射出令人窒息的凶光,将手里长戟一扬,喝道:“贼将休走,吃某一戟!”
那蜀将被张郃须发乱舞、扬戟而来的狂恣吓倒,回身便走。
张郃又岂肯放过贼将,长戟在手,奋力一掷。在刺耳的尖啸声中,重大二十斤的长戟狠狠刺中蜀将的后背,带着惯性,戟的分支甚至嵌入了蜀将肉身!中戟之后,蜀将身形一滞,直接倒地而死。
一戟之威,竟至于厮!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曹军见主将如此,士气暴涨,喊声连连。
“将军,将军,卑职奉夏侯征西之命,率两部兵马前来支援!”赵颙骑在马上,终于找到了张郃。
赵颙官职益州刺史,然而益州在刘备手里,所以这是个空衔,并没有什么卵用。以至赵颙一州刺史、封疆大吏却处处低人一等。
张郃见赵颙骑着马,在那里对自己呼喊,真是佩服这厮的勇气。赶忙前去一把将他扯下马,喝道:“你疯了!营中全是蜀军,骑马无异于找死,你当刘备的弓弩手是吃素的?”
赵颙被张郃一把从马上扯下来,本就宽大的铠甲立刻松松垮垮,他哭丧着脸道:“将军,卑职甚少带兵打仗,哪里清楚这些。不过依卑职愚见,咱们还是撤吧,这,这里实在太凶险了。”
“撤?!”
张郃不屑地吐出这个字眼,复而狞笑道:“大王惠我巨恩,吾岂能辜负!撤一次便够了,推锋猛进,战不旋踵才是某之归宿!”
说完,张郃不顾一切,厉声下令:“吹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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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岖蜿蜒的山路上,黄忠正带着一万大军向前急进。这里面的士卒中,有不少都是当年在刘表帐下就随自己浴血拼杀的老兵,他们战斗经验丰富,战斗意志更是无比顽强。
黄忠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老伙伴——一把六石弓和赤血刀,今夜,某便要扬名立万、流芳百世!
东围地形狭窄,只有那么大,刘备与法正诸人预测,如果将三万人投入进攻东围的战斗,都可能有部分士卒不能与敌军短兵相接。那么投入更多的兵力也毫无用处,只能呆在外围拿着兵器看戏,当吃瓜群众。
所以,在法正建议下,刘备决定向东围、南围两面发起进攻。东围虽然是主战场,但那里刘备是中心、大脑,众将再吊也只能奉命行事。而南围就不一样了,独领一军毫无制掣。好男儿谁不希望无拘无束,所以张飞、黄忠、马超等当世名将为争南围都打出狗脑子来了。
最后,由黄忠打波同情牌荣获此任,老将军是这样说的:“忠早年为独子恶疾长年奔波,终未留得他的性命,真是痛心疾首呀。后来投效主公建功立业,某内心才稍解。”
“忠已年老,不求血嗣延香火,但求沙场留英名!”老将军话说道这儿,已是老泪纵横,掩面而泣。众人一瞧,吓!哪还敢和老将军争,您上吧,我们不上啦。
想到此,老将军也不得羞涩一笑,太可怕了,自己演技何时变得炉火纯青了。
黄忠率军一路急行,终于在最短的时间来到南围。山路凹凸难行,众人又急于奔命,此刻都是累到顶点,就顺着南围远处的草丛躺了下来,嘴巴张老大,不停地喘粗气。
黄忠年老,身体素质下降,也是气喘嘘嘘,不过他还是一脚脚地将自己的士卒踢了起来,“狗崽子们,就这样躺下去,也不怕着凉!”
边走边踢,一脚踢在自己亲兵校尉赵束屁股上,催促道:“臭小子,还不滚起来,让将士们鼓噪!”
啥?鼓噪?
“将军,小的没听错吧?不歇息一下,就让兄弟们准备进攻?”赵束一骨碌从草地上爬起来,不解地问道。
黄忠狡黠一笑,“鼓噪是进攻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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