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的集市好生热闹,城外的百姓似乎是约定好了要集中在这一天进城采购似的。说书的、卖艺的以及各类商贩摆满了整个石子街道,赶集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我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舔一舔手里的糖画,心情大好。
“要说那魔徒,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人群中包围着一位身着朴素的白发老头,他醒木一拍,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他说着书,“相传魔徒沈莫沉曾被某异域美人所收服,隐居林中,天下因此太平了一段时间,谁料美人心肠如毒蝎……”说到这,白发老人停了下来,深深的叹息一口。
“后来怎么样了!后来呢!”众人意犹未尽,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起来。
“不如我先跟你们说说这魔徒成魔之前的事情吧。”
白发老人垂首不语,突然“啪——”的一声拍向醒目:“人人都说这魔徒是个魔王!专门害人,手段及其残忍!殊不知,沈莫沉曾是位劫富济贫的无名大侠!”
众人唏嘘,向白发老人投去鄙夷的目光。
“呸!江湖骗子,这等魔徒怎么可能做好事!”“摆明瞎说!走了走了,不听也罢!”人渐渐散去,唯有我听得饶有兴致,迟迟不肯挪动半步只为继续听下去。
白发老头见人群散去正准备收拾台面走人,他熟练的样子好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散场。
沈莫沉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魔徒,为什么要为一个扰乱世事秩序的人辩解呢?我不解,舔了口手里的糖画准备开口询问个前因后果。
“令人闻风丧胆烦扰官场扰乱民生的沈莫沉,怎么可能会做过劫富济贫的良心事?”未等我开口,一袭青衣与我擦肩而过。声音是从这来的。
说书人先是不语,沉默数秒后,开口了:“老夫说书向来不会造假。”随即轻叹,“多年以前,老夫还是东边小渔村的老渔翁时受过沈莫沉的帮助,这一帮老夫自然是没齿难忘了。”说罢,老人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撂下一句“姑娘,公子,散了吧。这集市热闹,不必在我个说胡话的老头身上浪费时间。”便匆匆离开。
我才惊觉,除了我之外竟还有别人对这等事情感兴趣。我这才细细打量起青衣男子,一袭素雅青衣自是不用说,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清净淡雅。也许是因为常年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养在深闺的原因,男子身上的这种气息是我从未见过的,一时间我竟看着了迷。
“不知姑娘是否看得足够,若是足了我便走了。”冷漠的语调打断我的着迷,青衣男子动了动唇,目光却一丝都没落在我身上。
我有些无地自容,羞红了脸低下头来。
“够……够了……”
余光一抹青色一晃而过,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青衣男子快步掠过我,和说书老头一样匆匆离开。
嘈杂的集市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小插曲而变化半分,我咬掉最后一口糖画,重拾好奇继续瞎晃悠。今天,是我成年的日子。今天,是我今后再也不用守在闺房里每日弹琴、作画、做女工的日子。我云家有条规矩,云家的孩子无论男女,成年后有两年时间可为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拼搏,两年后若不成大器,男的回云家继承和扶持家业,女的则服从安排许配给相好的人家。也就是说,成年后的两年内我云苏儿是自由的!想干嘛干嘛!如果云家是马厩,今天我云苏儿就是脱缰野马,放肆奔跑。而我,自小对江湖事十分感兴趣,自然是不会屈服于嫁到好人家做别人的附庸品,想到马上就可以开启我的江湖路,我不由得咯咯咯笑了起来。
“臭丫头!傻笑个什么劲!我们找你老半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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