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与张远山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渐渐冷了下来。
不过张祺安知道,早在这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长公主与张远山之间就是相敬如宾的状态,只不过经过这一件事让两人之间的矛盾全部被激化出来了而已。
看见张远山皱眉凝思,张祺安接着说道:“这件事已经过了十年,甚至如今小花和幼荷都不清楚当年的经过,也就只有一直记在心中的人才会永远的记着,所以我认为,不如我们主动退一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态度,也就知道我们的想法了。”
张远山久久沉默,一直都没说出什么来,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略有些烦躁。
张祺安便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正好将母亲从小佛堂里接出来,就算是母亲诚心向佛,也可以在母亲自己的房间后头再建一间佛堂,只是没那个闭门锁居的必要了,而那时候这间长公主府,也就请父亲上奏请内务府收回去吧。”
说完,张祺安对着张远山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离开了张远山的书房,徒留张远山一个人对着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转眼,张幼莲在这锦绣书院都上了一年的学了,不知道是因为怀旧还是别的什么,张幼莲突然感觉有些舍不得,似乎这种每天早起去上学,晚上回来吃过了饭温习功课的日子在她心里是那么的平静和美好,甚至都能让她这颗躁动不安的心也跟着逐渐平静下来。
一只手撑着下巴,张幼莲看起来是眼睛跟着先生走,上课认真听讲的样子,可实际上却是呆愣愣的在出着神。
旁边的周凝云轻轻碰了碰张幼莲的胳膊,张幼莲回过神来,顿时发现所有人都在低着头念书,只有她一个撑着下巴抬头看天。
眼见着老先生怀疑的眼神盯上她,张幼莲一副极自然的样子,晃了晃脖子,就好像刚刚只是脖子不舒服而已。
做了个扭脖子的怪动作,张幼莲低下头,目光斜着飞到旁边周凝云的课本上,看清了她翻得是多少页,悄悄地将自己落下好几页的书也翻了过去。
周凝云在旁边偷偷看了一眼张幼莲的课本,手指在大家正读的这一段悄悄指了指。
果然,下一刻老先生就叫了停,直接点名让张幼莲来读接下来的句子。
几乎是一目十行的找到之前的断句,张幼莲毫不心慌的继续念下去。
很快,听她没有念错,老先生这才点了点头,示意张幼莲坐下,和大家一起继续念着课文。
也是往往在这个时候,张幼莲才能静静的出着神,脑子里想着事。
嘴巴一张一合的跟着一群小姑娘们念着课文,只是却没有一丁点声音传出来,张幼莲的眼睛还在盯着课本,可她的心就早已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她在想那天和张远山吵架的事。
在这个家里自己不受欢迎张幼莲自己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居然都已经不受欢迎到这个地步了。
那天晚上张远山之所以会发那么大脾气,后来张幼莲自己也想过,一定是有人在张远山耳边说了她什么坏话。
当然,也不见得是什么坏话,或许只是添油加醋的把她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都讲了一遍而已。
但她也幸好,自己得了他们这些银子的事,她并不知道。
若是知道,恐怕以张远山的脾气,说不的当天晚上就得命令她赶紧把那些银子给他们还回去。
不过就算张远山不知道后者,就只是那块地的事,也足够他生气了。
但是让张幼莲没想到的是,张幼荷居然那么讨厌她。
没错,那天发生的事张幼莲早已经猜出来了,肯定是张幼荷在张远山的耳边说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生气,且还是正赶上家宴那天。
当天张幼荷的不对劲就连张祺安都看出来了,哪怕本就是故事主角的张幼莲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张幼荷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们两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至于张幼荷这么说她的坏话吗,还是说同父异母的姐妹注定就要站在对立面?
晚上放了学回家,张幼莲听说梅子的哥哥和竹子的弟弟已经在外院等着了,连忙叫她们把人带上来看看。
今天本就是梅子休息的那天,因为之前张幼莲说的话,她也回去和竹子商量了一下,便在今天休假的时候去找了自家哥哥和竹子的弟弟,开始还不敢直接就这么大喇喇的领进府来,便在自己家等了小半天,约莫着快到了张幼莲放学的时间才将两人带进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