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幼荷的院子里,大大小小箱笼一大堆,里面都装的满满登登的。
不过这些多余出来的可不是李婉做了什么手脚,有些是张远山特特赏赐的好料子让给张幼荷做衣服,也有些是李婉用自己私库里的东西给她做的。
当初李婉虽是一抬小轿抬来的,可是她这嫁妆可是丁点都没少带,再加上后来知道情况的人悄悄送来的大礼,李婉的身家底子可绝对不轻。
除了衣服,就连首饰也是同样,张幼莲每季就只有一些玉簪,珍珠耳坠等等,也都是些普通的样子,而张幼荷头上簪的,耳朵上坠的,甚至腰上别的,手腕上戴的,不说价值不菲,就是样子也是极精美看得出精雕细琢的,件件都能拿得出去作为珍品。
而这些东西里,大部分都是李婉带过来的嫁妆,自己的东西。
像是玉镯这种物件,越是上了年头越是老物就越是值钱,而这些个老物都是李婉从娘家带过来的,一些细致的金银首饰更是李婉曾经那些年用过的已经过了时的样子重新融了打成的。
这公中的用度张幼莲和张幼荷都是差不多的,但私底下谁让张幼荷有自己的亲娘而张幼莲没有呢。
要说起来,长公主手里头的东西可不要比一个区区阁老的庶出女儿要多的去了,然而张幼莲却是一贫如洗。
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长公主整日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小佛堂,张幼莲每个月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公中份例,够做什么呢?
不说别的,就是这些大家小姐们每次举办的各种赏花宴,连带着吃喝在内一应用度就得花上个十几两银子,这还不包括一些摆出来的珍稀物件,有很多都是从公中的私库里借出来的。
好比名贵的古玩字画等等。
张幼莲这么长时间以来,接到请帖也去过那么四五家花宴,可是自己却从来都没办过。
张幼荷倒是办过几次,不过以往邀请的也都是初班的同学们,只有上个月邀请了五小班的同学到家里来做客。
张幼荷有银子,不愁花钱,就是她没有,李婉也有。
她也有张罗的下人,无论是操办花宴还是准备吃食酒水等等,全都有人为她办事。
而张幼莲呢,每个月可怜兮兮的那点钱还不够打赏下人的,更何况每次去别人家里做客多多少少总要带些礼物去的,总不能空着手吧。
至于操办宴会,张幼荷有李婉和张远山花银子买来大量的兰花,就为了一场兰花宴,府里的下人看着风往哪边吹自然也跟着一边倒的忙活张幼荷的事。
别说是做各种糕点,就是用具的摆放,院子的清扫,还有大厨房的各色菜系等等,全都是时刻预备着,就等着上面一句需要的话。
说句难听点的话,在长公主府,下人们只认张远山和李婉这两个主人,至于其他人,在张祺安这是恭恭敬敬,在张幼荷那是满脸谄媚,在张幼莲这,就只会伸手要钱才办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张幼莲都从来没在府中举办过花宴的原因。
张幼莲写字的动作渐渐慢下来了。
看着远处沉思中的张祺安,张幼莲想了想,道:“之前哥哥拿给我的钱我已经找人去盖房子了,大约今年年底就能完工,我还加了地龙,到时候哥哥可以去我的宅子里住啊!”
张祺安微怔,随即想明白了张幼莲为什么会这么说的原因:“好,那明年你就可以邀请我们去你的宅子里做客了。”
张幼莲笑得很灿烂:“好啊,哥哥要不要也在我旁边盖一栋房子?”
张祺安摇头:“我就不要了,你自己住着吧,只要你的宅子里给哥哥留一间客房就好了。”
张幼莲哈哈大笑:“怎么会,我可是提前留好了我的房间、哥哥的房间、还有丫头们的房间以及哥哥你家吉祥的房间呢。”
张祺安微微勾唇,轻轻点头:“那我可就等着了。”
顿了顿,张祺安又问道:“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定下了设计稿之后,张幼莲就先朱瑜一步,拿着张祺安的钱找了能做这个活的工匠自开春那会儿就动工了。
而朱瑜他们,朱潇的园林还有王铭远的树屋如今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只有朱瑜自己,因为工程实在浩大,目前正和工部尚书加上内务府的工匠们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来完成最终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