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转眼间张幼莲已经在这大夏朝呆了有快一年的时间了。
身处异地他乡,和一帮既陌生又熟悉的家人吃着年夜饭,品尝着宫里赐下来却早已冷了的赏菜,那种陡然而生的寂寞和疏离不知怎的就分外明显。
不过这也与长公主府一直以来的气氛相符。
他们一家三口吃着他们的饭,笑意融融,开开心心的,张幼莲兄妹吃着他们两人的饭,简简单单却也冷冷清清的。
年夜饭与他们二人而言,似乎与往常的家宴并无什么不同。
却也不一样,张祺安还要跟着张远山一同祭祖,张幼莲只是简单行了个礼就一如既往的被放回了初心苑。
赏着梅花枝上的晴雪,嗅着隐隐传来的寒香,张幼莲无端的有些思念曾经那个年代,在她故乡的人。
强自按下那些早已不该出现的念头,银白色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落在树的枝丫上,落在人的肩膀上,落在高高矮矮的房檐上。
冬天转瞬即逝,张幼莲的成绩仿佛也随着拍在脑袋上的那一板砖彻底给拍好了,自从头一次测评实打实的算是张幼莲自上学开始头一次升班,在那之后便每次考试都能往前提几个等级。
摆脱了八班的李妙溪,张幼莲却是又和曾经有过掀刘海不共戴天之仇的赵大小姐成了同班同学,无他,小白兔周凝云也在三小班。
早就画好了设计图的张幼莲如今可就等着化了冻就可以圈地盖房子啦!
朱瑜作为一个有钻研精神的学渣,一个冬天的时间虽不够他彻底将建筑这行弄明白,却也是找了许多的人想了许多的办法,不知怎的,据说似乎当真能把他那三层小楼给盖出来。
张幼莲还听说,听闻此事的当今圣上似乎都夸下海口,如果朱瑜当真能将那三层高的房子盖起来,他便亲自给那宅子命名,且还会赐下亲笔匾额一张!
当然,她知道的这些都是听王铭远说的。
随着春天的到来,人们身上的衣服也跟着变得轻薄,大街上的贩夫走卒也渐渐多了起来。
与去年张幼莲刚来的时候相比,长公主府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今年春天府里又多出了一位小主子。
而从此以后,长公主府可就不再只有一个男丁了。
如今张远山一共有一正妻一如夫人还有两个妾室。
这两个妾室一位是曾经张远山身边伺候的大丫头,还有一个则是如夫人抬进来身边跟着的通房丫头。
后来这两人一同被抬举上来,如今生下二少爷的便是张远山曾经的伺墨丫头红玉。
“收拾些东西去翠柳居看望一下柳姨娘,最好有些孩子能用的,咱们有没有什么金锁片银锁片之类的?”张幼莲问梅子。
梅子想都没想就清楚明了的回答:“给柳姨娘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一些个普通物件,倒是齐全,至于金锁片银锁片我倒是没在小姐的箱笼里翻到。”
别人家有钱的小姐一般都有个私库,装的都是一些年节长辈赐下来的礼物,不过于张幼莲而言,她这些年大大小小各种生辰年节礼物包括自身的一切器具,并没多到她可以开私库装东西的份上。
想了想自己的那些东西,张幼莲不得不承认,她也的确是穷啊。
饶是如今有了张祺安支援,也不过就是头上的珠花和簪子多了一些,或者偶尔也能得个一些小的零碎东西装饰衣服等等,若真是有了需要她送礼的场面,别说添妆,就连像样的一份不轻也不重的物件都没有。
“我记得我好像有一串青海玉的珠串吧,把那个拆了,让灵木打个同心结把玉珠穿上,不用太大,能挂在脖子上不会被孩子轻易放嘴里咽了就好。”想了想,张幼莲说道。
旁边的竹子微微感到讶异,那青海玉并不算珍贵,可那珠串却胜在别致和难得上,同一块玉中雕出来的珠子并没有打磨成圆滑的球形,反而全都是玉米粒大小方方正正的可爱模样。
在每颗珠子上都刻了四个“福”字,然后整整齐齐的穿成了手串的样式,自从年前大少爷将这手串送给大小姐,大小姐可是喜欢的不得了,连着戴了好久,若不是天冷了恐怕还不舍得摘,怎的如今竟然说拆就拆了?
有点不忍心动那手串,竹子心里清楚自家小姐一共才有多少家当,那些个饰品等等可全都是拿出去一件就没一件啊。
“小姐,要不换个别的送给小少爷吧,那手串您当时摘的时候不是还说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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