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炬?”天蓬看着炬的脸色,连忙哄着这位小祖宗,只是希望他不要再生气。
炬冷哼一声,有些沮丧的说道。“都那么长的时间了,我还是不能飞行,我真是没用。”
天蓬失笑,摇了摇头,安慰道。“炬,你不要妄自菲薄,现在的你已经很厉害了。不要担心,再过一段时日,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飞行了。”
炬嘟起嘴巴,肥嘟嘟的小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其他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又不高兴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那么这个过一段时间到底是多长时间呀!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在这段时间里学会如何飞行。”
距咬着自己的小嘴巴,撒娇打滚卖萌,可劲地发泄自己的阴郁情绪。
天蓬苦恼的抱住炬,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他只是一棵草,又不是一只鸟,怎么能知道,让一个拥有飞禽一族血脉的人族怎么飞行呢!
“炬,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天蓬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炬奇怪地看他一眼,疑惑的问道。“我为难你干什么?你又不是飞禽一族的。就算是让你想办法,你又能想出什么来。”
天蓬苦笑,这个孩子对他是越来越不客气了。这一份亲近和任性,他也不知该是高兴,还是该苦恼。
炬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之间,他的脑海中有一个灵感闪现。于是,他笑了。
“天蓬哥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学会怎么飞翔的。”
“哦!”天蓬顿了顿,好奇的问道。“炬,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让我看一看,你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炬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应天蓬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天蓬哥哥,你将手放开,你这样我会很不方便的。”
天蓬愣了愣,以为炬是在嫌弃自己,只好将自己的手松开了一点。
感受着腰间若有若无的禁锢,炬有些不满,他牢牢的抱着天蓬的脖子,抱怨的说道。“天蓬哥哥,你放手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天蓬的心情更不好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炬嫌弃了。没有办法,他只好彻底的松开炬的腰部,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两边。
炬轻轻松松的挂在天蓬的脖子上,稚嫩的翅膀扑扇着,笑得开怀。“天蓬哥哥,过一会儿,我会做一些危险的动作,你千万不要阻止我。我敢确信,这一次,我一定能够学会飞翔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天蓬这才发现,原来炬不是因为嫌弃他才让他松手。而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宽松的环境。他需要自己一个人,做一些危险的动作。“嗯,我记住了。”
炬闻言,微微一笑。然后,他松开自己的手,纵身一跳。稚嫩的翅膀张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
忍着想要出手的*,天蓬就这么看着炬从高空中坠落。无论炬最后会怎么样,他都有这个自信。能够在炬摔落地面之前,完整地将他救下来。
感受着身边的风,炬没有丝毫的畏惧。就在不久前,他想到了一个很久之前,知道的一个小故事。
当一只幼鹰出生后,没享受几天舒服的日子,就要接受母亲残酷的训练。
在母鹰的帮助下,幼鹰没有多久就能独自飞翔。但是,这只是第一步,因为这种飞翔只比爬行好一点,幼鹰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训练,否则就不能获得母亲口中的食物。
这种只比爬行好一点的飞翔,甚至比现在的炬还要差。对于一只飞禽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第二步,母鹰把幼鹰带到高处,或大树上,或悬崖上。然后,把它们摔下去。有的幼鹰,因为胆怯而被母亲活活摔死。但是,母鹰不会因此而停止对他们的训练,母鹰深深的知道,不经过这样的训练,孩子们就不能飞上高远的蓝天。即使能,也难以捕捉到食物,进而被饿死。
第三步则充满着残酷和恐怖,那些被推下悬崖而能胜利飞翔的幼鹰,将面临着最后的,也是最关键,最艰难的考验。因为他们正生长着的翅膀,会被母亲残忍地折断大部分骨骼,然后再次从高处推下。有很多幼鹰,就在这时成为飞翔悲壮的祭品。但是,母鹰不会停止这种血淋淋的训练。因为,它眼中虽然有痛苦的泪水,但是同时也在构筑着孩子们生命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