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身上起了那种红疙瘩,还有与我前来的几位弟兄也感染了这种病。”
“什么!”左舒知道这种疫病具有传播性,但预备了这么多防护的药材终究还是没有防住,而且现在已经是有了些来龙去脉的关键期。
“所以我是来提醒萧将军和易相要多注意。”
左舒感谢地双手抱拳:“嗯,知道了,多谢时盟主。时盟主也要防范,还有……”她瞥了眼易珩然,“还有时小姐。”
直到时霖走了之后,易珩然依旧没有开口,全程都是左舒在接话。左舒时不时用余光看他一眼,他好像在想什么,又神色涣散,或许因为他本人就是这样,缥缈,实在是看不清晰。
他回了里屋,左舒看他在白纸上写着什么,只见落笔“姑姑”两字。左舒习惯性地挑了左眉,原来是打算和他姑姑通信。
“问解药?”左舒刚问完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若是能问到解药的话早就问了,何必等到现在。
果然,易珩然停笔,抬眼瞅了她一眼,那神情在她看来就是在看“智障”。
左舒瘪瘪嘴,不再说话,静静待在一旁看易珩然写的内容:一切安好,护城河将破,我欲献于萧珏。
寥寥三行字,看得左舒是云里雾里,主要是最后还扯上了她。
他收了纸,绑在信鸽上传信。
左舒问:“易相,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姑姑向来心高气傲,自认为没人能解她的毒。我也不知是她在河里投了毒,直到你说河里有异香,我才知道。所以我就顺其自然地让她写来毒的制法,这样胜算更大了些。”
左舒听到他的解释低低地笑了,他回了一眼,抬眸,不解。
“你们家的脾性还真是一样地臭,眼高于天。”
易珩然:“……”
他抬起手臂,银丝滚边的衣袖宽大,显得他臂膀瘦削,左舒只见干净修长的手指向她的面具靠近,她反应迅速地从他的手臂下一躲,动作轻巧地溜了出去。
一瞬间,左舒站在不远处极大幅度地摆摆手,不拘潇洒:“易相,等你的好消息哦。”尾音上扬,听得出来她的调笑。
易珩然一甩袖,扶了扶额,还真跟只猫一样。
不过身形确实是小了些……
不过回去时,时子衿大咧咧地挡住了她的路,而且事还一脸愤懑带着一丝丝……别扭,左舒微讶,她好像没有做过对这位武林盟主之女不好的事情吧。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一她没有调戏骚扰她,二她也没有抢她喜欢的男人……
“萧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为司彘镇守边界。”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喊出一句话,左舒赞同地点点头,斜瞥一眼,听她的下文。
没想到,小姑娘还脸红了,娇俏的脸上霞红一片,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瞅瞅左舒像是不好意思开口。左舒微愣,尼玛,看这情况,这……这小姑娘不会移情别恋,对她有意思了吧……
“时小姐,我……”
她话还没讲完,时子衿看样子豁出去了:“萧将军,你虽然都与男子一起生活打仗,很少看见过女子,但也不能……不能产生那种情感。”
左舒被她说得糊涂了,什么情感,她能有什么情感,纯纯兄弟之前的铁血之情。
“不过,萧将军没事的,你可以去青楼逛一逛,可能那只是一时的错乱。”
毛个错落啊,她去青楼干什么,学着男人玩女人开荤啊。
左舒瞅过去,时子衿巴掌大的脸有点肉,很可爱。脸色白中带粉,显得那双眸子格外明亮,澄澈地可以看见她的身影,眼珠子乌黑,满满的期待,执拗又认真。
她从第一眼就不讨厌这个小姑娘,不吵闹但骨子里热情率真,向来有话直说,然而这并不矛盾。
左舒用手无措地比划了几个动作:“那个……时小姐,我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你能说得再具体,再明了一些吗?”
时子衿嘟囔着嘴,小心翼翼地问道:“萧将军,你真的喜欢易珩然吗?你和易珩然真的相爱吗?”
界面瞬间显示了萧珏戴着面具和易珩然(隐忍)抱在一起的画面。
左舒只感觉当头一箭,血槽瞬间空了,她拧着眉头捣鼓拳头,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传授给她这种东西。
小姑娘问得毫不忌讳:“所以说,萧将军和易珩然是断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