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是原罪!
一个人习惯了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取利益, 不管这是偷窃, 还是掠夺,他都已经习惯了, 习惯的当成了理所当然,觉得本该如此。而突然有一天, 那个人番然醒悟了, 不愿意再让他肆意占这便宜了。这就势必要毁损他的利益。而他不会想到, 这利益本就不该是他的。他只会觉得这人在挖他的肉,喝他的血,不识抬举。
而对于自己的利益,他自然不会愿意就此松手。但客观的说, 制香师想要停止这种合作, 他无法阻止。
但他必然是要保住这份利益的, 而此人虽然贪婪, 人品也不好。但却十分聪明, 看得更是透彻。
想保住利益, 一是杀鸡取卵, 将他制造利益的本事取者,有他没他都无所谓。这样,他既可得利, 还不会有竞争者。二是, 想办法, 让对方继续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对方依旧在创造价值, 依旧属于他。
前者并不容易,天赋这东西之所以叫天赋,那是上天所赐。不管哪行哪业,攀上巅峰的,永远都是极少数。制香的手艺好学,但想成为大师,却很难很难。他一时必然找不到合适的接手人……
他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放过这个制香师,于是,便有了香神庙。
“这人极为大胆,又聪明。有眼光,且懂得尺度……这件事的处理,堪称惊艳。”虽然其中细节尚未清楚,但前因后果却已大概猜到。那件事的后续以及结果却早已定论,那位制香如今还在为商人服务,不但如此,还收了不少弟子。这城里的一些有天赋的会制香的人,全都被香神庙笼络,拼命研究,一旦有新香,就要献上来。这样一来,商人手里永远有新的香品,二来,有这么多人,近乎无尝的为他服务。而制香大师收的弟子里,几乎全都是他家里的子弟。用不多久,这门手艺就成了他们自己家专有的了。
此人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引起别人的注意,一直掌控着南开城的一切。这里从来没发生过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事情,人们都知道,这里地方小,人穷,没有产出,没有优美的风景,完全不值得一去。甚至一路下来,连道路都没有外面的宽敞平整……
欢喜微愕:“怎么听起来,你到是有些欣赏他的样子?”
“欣赏到不至于。”李青阳摇头:“只是就事论事,此人确实有几分能力。”
同样的情况,如果换了旁人,只怕不外是两种情况,一是夺了这手札,杀了这制香师。二么,直接抓了他在意的人为质,软禁他,逼他做一辈子的牛马。
虽然此时结果也类似,不过,一个被逼迫,一个主动,到底是不同的。
当然,角度不同,看事情则完全不同。从商人的角度,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利益,且手段还算仁慈。从制香师的角度,一辈子都被人困住,为他作牛作马,简直就是生死仇敌。前提还得是,这个制香师看清了这一切都是圈套。
但李青阳只是旁观者,他不看这两人得失,只看整件事中,这些人用的手段,以及最终结果。事实上,那个商人如今确实很成功。不但敛了大量的财物,身份也早就不再是简单的商人了。可以说,他在这南开城,就是个暗中的土皇帝。他掌控着一切,却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他。
两人正说着,鼻尖忽悠悠的传来一阵烟熏味来。这味道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呛鼻。
顾景此时已从外面进来:“主子,那两人把厨房烧着了。此时风大,只怕要出事。”
“救火。”李青阳立刻下令,同时跟欢喜一起出来,往后面奔去。
山上起火,可不是好玩的事。一个弄不好,是要出大事了。
到了后面,看到火势,齐齐松了口气。烟很大,那火苗往外冲,却还控制在厨房里,只是若是再晚一步,就完了。至于引起火势的两人,此时正站在院子里,似乎有些惊吓,但两人身上却很干净。
李青阳看了他们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此时却也顾不上其他,而是冲进杂物房里,拿了把锨出来,就近铲土,往那厨房里火势起处扑。顾景那边,拿了桶就往外跑,他知道最近的水源在哪。而欢喜则拿盆,从缸里端水泼。只是每一次去舀水的时候,都必在缸里再放一些,因此那一缸水,看起来实在是禁用的很。
三人的动作极快,也是厨房不大,火势刚起。因此仅一刻钟,火就被彻底扑灭。李青阳尚不放心,用锨将里面挖开,确定连个火星都没再留下,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转过头来,这才开始处理这两个引火的人。
“先一人打十扁担。”李青阳一扫顾景手里的东西,直接下令。
“是。”顾景直接上前,拿着扁担就开打。
那两人之前救火的时候跟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此时见人来打,哪还能站着不动。万少爷是个怂货,又被打过,早就吓破了胆,此时嚎叫一声,转身就跑。
沈策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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