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叹了一口气,即使对这人怒其不争也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好人呢,利落的抱起睡去的那人走向了卧房。怀里的份量不重,瘦瘦的小小的很轻,一直以来从不曾发现原来她的身体是这么娇小。
这真是个奇妙又诡异的体验,她心情复杂,轻抚着那张她面对了二十多年的面孔。卷翘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紧张得立刻缩回了手屏住了呼吸。
黑百合摇了摇头,暗笑着。真是疯了。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是一副躯壳而已。她不需要这莫名的慌张。她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或许她就会有个这样的妹妹或者弟弟吧。
可是,那都是‘如果’,如果的存在就是这么美好又残忍。她早就对那些飘渺虚伪的感情觉得厌烦了,自由挺好的,孤独也挺好的,最起码就不用害怕离开和消失。
——
另一间阁楼里,穿着银白色长裙的女子跪在一位面容全毁的男人面前。他沙哑低吼着却听不清他说什么,因为激动他面色潮红那凸起狰狞的疤痕交错的脸更加恐怖。
女子不为松动仍是一脸淡定自若的镇定,她低下头耐心的听着那如同胡言乱语一般拼凑出的断音。她抬起头那是一双清澈含星的眉目,她微微皱着眉头还是答了一声“弟子遵命。”
转身离开了书阁,她站在门口,看着那明亮的一轮明月和闪烁的繁星。天空被黑暗所笼罩,虽然还有月亮和星星守护着天空。却还是不能照亮那一片天,黑暗,不是永远的。光明总是会如期前来,黑暗与邪魔必有一日会在她的手里全数诛之。
手里的灵力凝出了一只小巧可爱的纸鹤,它晃头晃脑的飘飘悠悠的,身上散着浅浅的金光。她眯着眼睛,喃喃的笑着“去吧……去寻找邪气的主人吧。”
欧文娜无意间抓紧了手里的长剑,她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天师那样的人。为了正义即使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好,她——都不会放过。
尸魇,能带来厄运的大邪。却并不知道他具体还有哪些过人之处,古籍已损失的太严重。对它的描述仅剩下寥寥几字尚且能看清。但那‘挥手逆天,大祸将至。’这四字还是让她心头一震乱了手脚。
不可能。她坚信的人生信条就是正义必胜。这种歪魔邪道总又一天会全被消灭。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有人又捂住了我的眼睛,是黑百合的气息。顿时放下了心,继续闭着眼睛等着她到底想干嘛。
“你这家伙胆子很大啊,这如同垃圾一样拙劣的法术。你……是来找死还是来羞辱吾的?”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站在床边的黑百合,她手里有什么东西被碾碎了。一些还发着微光的金色粉末和……纸碎?
我正想问她些什么,黑百合恶狠狠地转过了头,强硬的把我塞进了被窝“接着睡!吾还不至于那么无能!什么阿猫阿狗垃圾虫子都敢跑上门了!你安心睡觉!吾还没有死!”
我:……咳咳……其实你已经死了……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不能说。不然等等被轰死的那个倒霉蛋可能就是我了。我看着她背后狂舞的邪气铺天盖地疯狂倾倒而出,如同爆发的黑色火山雾,不得不说她这副样子还颇有点走火入魔的意味。
吃瓜群众表示看戏不怕热闹大,虽然不懂她想干嘛。不过应该是要收拾那些刚刚侵犯了黑百合地盘的小杂碎。我就这么磕着瓜子看着,想了想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气势恢宏的音乐。这才对嘛,有bgm才像大电影啊!
黑百合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我缩了缩脖子,把音乐关了。别以为我没看见她刚刚眼里说的分明就是:再胡闹就杀了你!啧啧啧……她怎么最近脾气那么暴啊?是不是更年期了?都死了妖魔化了应该不会得这种病吧……?不过听说更年期百分之八十都是心理疾病……这……她果然还是更年期了吧。
起风了。
黑色邪气旋窝急速旋转着,地上亮起了紫色的符文,一只雪白的手骨从地面破土而出,狰狞的挥舞着似乎着急要抓住什么。第二只手也出来了,无数只雪白的手骨密密麻麻的突出。我擦了擦冷汗,场面很诡异很鬼片,我开始方了。
“嘶——放肆!”
黑百合冷笑着,一把将女子从黑洞里粗暴的拉扯出来。她身上是人类的气息,那无数的白骨好像找到了目标肆意的撕扯抓着她。
我默默回头擦了擦鼻血,那鬼手抓哪不好怎么光撕衣服啊?这太犯规了吧!那姑娘身材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