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周朗都是在她睡着以后才回来,早上醒来时,她在他怀里,暖暖的,静淑很满足,彩墨却急的跺脚。
“夫人,怎么您就不能对三爷亲昵点呢?刚刚三爷出门之前,分明是想拉你的手,你怎么躲开了?”彩墨郁闷的撅着嘴。
“我……他哪有……”能不躲吗,自从上次当着丫鬟的面亲了她的手指一下,静淑好几天都觉着手上火辣辣地发热。好端端的,拉手做什么?
“夫妻俩就该亲亲热热的,总是这样客气而疏离的样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彩墨扶额。
“就这样挺好的呀,岁月静好就该是这个样子吧。”静淑抱着一杯热茶,坐在窗前看彩缸里的锦鳞嬉戏。婆婆虽不喜欢自己,却也没有故意找麻烦。丈夫早出晚归,每晚回来抱她在怀里睡觉,这样的日子很舒心祥和。反正她也不想做那羞人的事,多难为情啊。除了暂时不能怀孕,静淑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满意了。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姑娘从小的性子就这样,与世无争、知足常乐。三爷不摆着冷脸,她就满足了,这诱夫大计也停住了。
当晚,周朗没有回来,早晨醒来的时候,静淑觉得有点冷,往被窝里缩了缩,没有遇到阻碍,蓦地心里一惊,瞌睡虫都跑了。
“彩墨、素笺……三爷呢?”静淑茫然地坐了起来。
彩墨打着哈欠从外间榻上过来,轻声道:“三爷昨晚没回来,许是公事忙吧。”
“那,他没让褚平回来传个话么?”静淑有点失落。
“没有。”彩墨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姑娘,三爷他如今已经不抵触这门婚事了,但是若说发自心底的喜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是绝对没有的。姑娘还是要再跟他亲近些才好。”
静淑无力地垂下头,摆摆手让她出去,自己滑进被子里蒙住了头。
他晚上没回来,一天一夜没见,她竟然有一点想他。那他呢?都不让褚平回来报个信,心里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她么。
是因为昨天早上不让他拉小手的事生气了吗?
静淑不开心,一整天都闷闷的,除了去上房请安,就把自己关在卧房里看书。长公主和郡王妃看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也没说什么,自然想到洞房花烛夜没有圆房的事情,如今周朗有了差事,不就更把她晾在一边了么。
接连三天,周朗都没有回家,静淑坐不住了。
上次他两晚没回家,她怀疑他去了花街柳巷。这次,知道他必定是因为公事,并没有怀疑什么。可是她却很难受,他心里真的没有她,一丁点儿都没有。
世人都说,九王夫妻是最恩爱的,听说九王宠妻无度。静淑忽然灵机一动,决定去九王府住两天,看看别人夫妻之间是怎么过的。
临近过年,九王妃正在安排给各府送的节礼。见静淑来了,自然高兴,拉着她坐到贵妃软榻上,问她在郡王府过的可好。
静淑努力地忽略不愉快地事情,翘着嘴角微笑道:“大家都待我很好。”
九王妃点点头:“你温柔懂事,我倒也是放心的。听九王说,因为发生了一件大案子,阿朗这几日忙翻了,或许对你有些疏忽,你莫怪他。”
“夫君他是为了公事,我怎么敢怪他呢。”静淑低声道。
九王妃见她跟自己说话也变得这般客气,无奈地拍拍她小手,道:“静淑,没人的时候还叫姑母,就像咱们在柳安州时一样。若雪远嫁突厥,我身边也没个女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娘家。无论在婆家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都可以跟姑母说说。”
静淑抬头,动了动唇,还是没好意思直说。
九王妃轻轻一笑,见她不想说话,就接着忙自己的事情,只吩咐厨房今日多做些柳州菜。
九王回家时见到满殿的东西就沉下了脸:“不是说过么,这些杂乱事让下人们做就行了,你又费心劳神的,病才好了几天?”
静淑吓得赶忙站起来行礼,却见九王妃坐着根本没动,只朝着九王笑:“你不让我做点事,我就想儿子,想女儿,怎么办?”
九王只有一子一女,女儿李若雪已经远嫁突厥和亲,儿子出使南诏国还没有回来。
九王坐到她身边,顺手捏了捏她的肩膀,不高兴地说道:“想儿子,想女儿,就是不想我是吧?”
“想啊,这不刚一想你,你就回来了么。”九王妃笑道。
“我就是怕你想本王想的肝肠寸断,这不赶紧回来的么。”九王洋洋得意。
“你呀,”九王妃推他一把,“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害臊。”
静淑在一旁瞧得耳热心跳,在郡王府里,王妃见王爷从外面进来都要起身行礼的。哪怕在自己家里,母亲不用给父亲行礼,可是他们也从来不曾这样笑闹过。
九王扫一眼呆呆站着的小姑娘,摆摆手:“坐吧,不必拘礼。”
静淑拘緊地坐到椅子上,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儿。
“最近阿朗都很忙,有几日没回家了吧,你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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