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毕业了,我打算毕业后暂时搬出去,自己独立一段时间怎么样?”关妙趁热打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关德兴还未开口,姜心莲就先厉声拒绝了,“不行。”
关妙眉头微蹙,这个继母似乎太急躁了些。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突兀,她急急地找补,“妙妙,你从小就没吃过苦,一个人在外怎么能生活得下去?”
关妙几乎可以肯定,姜心莲应该识破了自己的想法,但她只是轻描淡写地摆摆手,“爸,我的厨艺您也尝过了,独自生活应该没问题。至于钱的方面,养活自己的信心,我还是有的。”
这事,成与不成只在关德兴的一句话,与姜心莲关系不大,关妙懒得跟她白费唇舌。
关德兴落在餐桌上的食指点了点桌面,思考了足有一分钟,沉缓地摇了摇头,“妙妙,这还不够。”
固执地回视过去,没有半点迟疑,关妙似乎胸有成竹,“爸,那我要怎么做,您才会放心?”
似乎等的就是关妙这句话,关德兴随即笑道,“你是姐姐,管教弟弟妹妹也是应当的,云帆这个样儿确实不像话。这样吧,三天之内如果你能让云帆主动回家,那我就相信你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关妙身体一僵,尼玛,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早知道就不提关云帆这茬了。
“德兴,云帆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咱们就慢慢教嘛,怎么能丢给妙妙呢。”姜心莲四十多岁了,就关云帆这一个儿子,宝贝还来不及,怎么会放心交给关妙。
关娇也在一旁附和,“爸,我打电话给弟弟,一定劝他回家,就用不着麻烦姐姐了。”
“二十岁的人了,还小?别以为有你们打掩护,我就不知道他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关德兴一拳头捶在实木餐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妙妙,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内,你让云帆自己回家了,爸爸就同意你独立生活,还赞助你一笔生活费,怎么样?”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关妙伸出小手指,与父亲拉钩,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只要是能会让敌人不高兴的事情,都值得自己开心一番。
收回手时,关妙唇边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关云帆,你的好日子来了。
然而,她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十分棘手,要上哪儿才能找见关云帆?
她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徐叔,麻烦你把云帆手上的副卡消费记录传我一份吧,谢谢您啦。”
徐叔是关德兴的秘书,办事十分有效率,仅仅两分钟,关妙的手机就提示收到了消息。
关云帆在外花天酒地,一般都刷关德兴给的副卡,若能查到他最近的消费地点,那就离找到他不远了。
她打开消息,顺着手机屏幕往下一划拉,眼里闪过一道冷光,这大少爷可真是花钱如流水,吃一顿饭要四五千,住宿非五星级酒店不睡,真当关家是印钞机啊?
最后一条消费记录是“暮色”酒吧,就在十分钟前。
一场酒局没两三个小时不会散掉,关妙果断地取了外套,悄悄地从后门出去,开走了自己的小甲壳虫,往“暮色”酒吧疾驰而去。
她得赶在姜心莲母女通知关云帆前,将他们的联系切断。
否则让姜心莲横插一脚,让关云帆躲藏起来,别说三天了,就是给三十天她也难完成父亲的要求。
晚上十点,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
酒吧内,各种颜色的灯光变幻闪烁,交织成无数张晦明交错的网,投射到忘我的人群中。震耳欲聋的音乐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让人忍不住随着节奏律动起来。
关妙沿着酒吧走了一圈,并未瞧见关云帆的脸,目光不由转向了二楼。
二楼出乎意料的安静,不同于一楼的大厅,偌大的空间被切割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包厢
关妙一个个推门去看,门内的景象让她不忍直视,简直就是□□的现场版。
一直找了约有数十个包厢,终于找到了关云帆。
此时,他正在拐角处的小包厢内,和一个年轻女孩做着不可描述之事,正是彼此火热的时刻,压根没注意到有人打开了包厢的门。
小小的包厢只有约十五平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张大床占去了大半位置,一侧是透明的浴室,另一侧的角落里则放置了一个单人沙发,两人的衣服散落得地上各处都是。
关妙走进去,轻轻地关上门,然后坐进了单人沙发里,两只手交叠置于腿上,欣赏起这一出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