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因为这起意外事故茫然无措时,失联的飞机早已迫降到了一座地图上没有标记的荒岛。一百多名乘客全被捆了起来,破布袋子一样扔在地上。
刚开始时自然有人反抗,带头的就是坐在姿仪身边的年轻白人,可他拳头还没挥出去就被一铁棒打瘪了脑袋,温烫的血液溅湿了她的半边身体,瞬间激得姿仪当时混沌懵懂的脑子清醒过来。
本来她坐靠窗一边,但后来与人更换座位坐到了中间,男子的尸体倒地时,剩下的半边脑袋在她肩膀上磕了一下。姿仪白着脸紧紧抿住唇角,她另一侧的女孩儿却吓得发出一声短促高亢的尖叫。
彼时的机舱混乱不堪,机身也不停摇晃,站在她们座位边的铁棒男人满面阴沉,心情明显不怎么好。听到这声尖叫,他暴戾的瞪过来,女孩儿立刻瑟缩着躲到了座椅角落。
那一瞬间,前世死前的场景似乎在眼前慢动作回放,嘈杂的人声,扭曲的信徒,鲜血,杀戮——命运在两世何其相似,难道她注定无法摆脱横死的结局?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她伸出手臂,做了一个阻拦的动作。
男人一愣,下一瞬却勾起唇角,诡异的兴奋起来。只是,他刚举起铁棒,机舱前面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他听到后立刻撇下她们跑过去,换了别人过来。
姿仪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混着变冷凝固的鲜血和脑浆,又干又粘的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慢慢放下手臂,她貌似镇定的坐正身体,实际却早吓懵了,大脑放空,一时做不出其他表情。
顿了几息,她身边的女孩忽然“呜”的一声,哆哆嗦嗦的抱住她的胳膊啜泣起来。
“我、我怕……我要哥哥,我不该随便离开……谢谢你,谢谢你……”
被她的哭声唤回心神,姿仪用力咬了一下下唇,也抖着手轻轻抱住了她。
这种境况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有安全感。
八名恐怖分子杀掉几个不听话的反抗者后迅速控制了飞机,一个监视飞行员,其余七个则迅速用绳子把他们捆了起来。
大概看她们是两个弱女子,男人给她们绑的比较松,姿仪的手勉强还能动。
机舱里满是哭泣和祷告的声音。为了驱赶恐惧,女孩儿一直低低的没话找话与她聊天,姿仪时不时的嗯一声。这样虽然无聊,但起码比绝望慌张的等死强。
女孩儿名叫容可安,正在z国念大二。她是孤儿,但从有记忆起就被人收养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监护人正是她口中的“哥哥”。
时值寒假,她与哥哥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之后趁人不备离家出走,一个人轻装简行的来了m国旅游散心。
“我们要坚持住,”不知想到什么,她说到后面居然奇迹般的镇定下来:“姿仪,我们一定要坚持住,哥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哦。”有时候天真幼稚也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
容可安的经历除了哥哥就是哥哥,一帆风顺得乏善可陈,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话说完,她沉默了一会儿:“姿仪,那你呢?有什么非常想见的人吗?”
非常想见?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现在,她想见的人不少,但要说见不到就不会瞑目、迫切得安全之后第一个就想看到的……
“硬要说的话,有一个吧。”她沉静的笑了笑:“我们是工作关系,生活中……算是朋友吧。如果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会坦诚地告诉他我要去cm公司与黛儿合作,我希望他能每件事都如自己所愿,有自己的艺人,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迁就着被我带累。”
“你们只是工作关系?”放松下来的容可安格外八卦:“是男的?”
“……嗯。”
慢慢回忆着重生以来的点点滴滴,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就遇到了处心积虑混进病房的他,不欢而散后又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条船上;他们互相看不顺眼,他质疑她的人品,鄙视她的能力,唾弃她的态度,却还是替她接戏逼她学习帮她收拾烂摊子;她的所有进步中都有他的努力,她的所有危机都是他陪着一起渡过。这一路走来虽然荆棘遍地,但她却异常轻松,甚至假唱丑闻曝光后还潇洒的去异国旅行,肆无忌惮的惹出另一桩难搞的绯闻……
——你们只是工作关系?
虽然名义上只是经纪人,但没有他的话,她居然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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