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秦曜从小就没有拿韵妹儿当过女孩!
这个鼻涕虫小跟班自小没了娘,加上齐蘅赟忙于生意,就把她大咧咧地当成男孩散养。
以致这个小姑娘小时候在这一片街坊邻里的孩子当中,成了有名的“女土匪”。
上树掏鸟窝,下河捉螃蟹,上房顶揭瓦片,下地窖翻红薯,样样精通。
指甲长了总没人剪,跟男孩子一闹就把人家抓的手上脸上血印一片。
常常有大人拉着伤痕累累的孩子来找齐蘅赟算账,这个时候,齐蘅赟往往拉过女儿照着屁股上就是一顿痛打。
嘿!小丫头片子从来就没有哭过,要说秦曜小时候就没少吃这韵妹子“龙抓手”的苦头。
秦曜既没拿齐韵当女孩看——何况连她本人都没有自己是女孩的觉悟,这“青梅竹马”自然就无从谈起。
再说自中考后的暑假开始,秦曜开始痴迷电游,逐渐荒废学业,上了高中后成绩一落千丈。
挂上了“问题学生”、“差等生”头衔的他,经常被老师通知找家长。
自高中后,秦曜就和在绵州中学就读的齐韵愈行愈远。
绵州中学是绵州另一所省重点高中,和绵州一中可谓绵州学界的“双子星”。
两校每年在高考升学率、高考状元、多少学生考上青华燕大等评比中拼的你死我活。
而齐韵在尖子生同样藏龙卧虎的绵州中学,成绩始终能保持在全年级前十。
这个成绩,哪怕青华燕大有所不及,但除此之外的任何名牌大学都是手到擒来。
在这种天壤之别的对比面前,哪怕齐蘅赟再是有心、再是喜欢秦曜,也不敢在女儿面前多嘴了。
很明显,秦曜的将来和女儿的将来,会是截然不同的道路——女儿将一飞冲天,为国家现代化建设出智出策,跻身上流社会。
而秦曜,那是一辈子只能身处底层,不得不为口饭吃、为升斗米而奔波忙活。
但让多少街坊邻里男孩子看走眼的是,自上了初中以后,秀外慧中的齐韵似乎开启了“女孩模式”——
懂得衣着打扮了,貌似也学会了些淑女风范。
会打扮的女孩子总是漂亮的,何况,齐韵是真的长的不错,既漂亮成绩又好的女孩就更让男孩蠢蠢欲动。
和秦曜同院子的周业勤,从初中起就被齐韵迷的神魂颠倒,苦苦暗恋,一片相思。
无奈在齐韵于当地所有孩子间一骑绝尘的学习成绩面前,周业勤和其他有癞蛤蟆吃天鹅肉念头的男孩,最终望而却步。
但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又亲如一家人,常常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秦曜对齐韵还真是以妹妹相待,别无他念。
何况,这个韵妹子上了高中后常常对秦曜的成绩那是极尽揶揄嘲讽,还常在秦玉面前举报他打游戏加旷课。
高中时代的秦曜,对这个女土匪哪还谈得上好感哦,没把她摁在地上结结实实狂扁就算她走运了。
韵妹子啊韵妹子……
想到那个总是撅着个嘴、脸上挂着邪笑的“女土匪”——后世时髦点的叫法为“女汉子”的女孩,此时走向花鸟市场的秦曜不由一声长叹。
哪怕你再是天资出众,再是能力超群,再是蛮横霸道,再是心高气傲,你终究还是个女人啊。
齐韵和自己虽非亲兄妹,却胜似一家人,想到齐韵后世的人生经历,秦曜何尝不觉得,这是他重生后的又一个遗憾?
而要弥补这个遗憾,首先就要从避免齐叔叔即将发生的人生重大转折——生意被骗开始。
只要齐叔叔经济仍旧宽裕富庶,齐韵在将来的高考里,就一定能报考到更好的大学去。
从而避免在那所省重点大学里一步步陷入人生悲剧。
齐珍阁已到,秦曜收敛心绪,跨了进去。
铺子大概有二十来个平方,除了一张办公桌和椅子,以及一张沙发,空间里全部是木板搁架。
架子上放满了玉器陶瓷,木雕根雕,以及一些看似很有年代感的青铜器,一股子怪怪的似是霉味的气味在空间里弥散。
秦曜知道,这些东西不过都是些廉价品、年份很近或者就是赝品,好东西是不可能摆出来的。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见到秦曜进来,他先是点点头,俄而便是一惊,不多久便挂了电话,起身过来一把拉住秦曜道:
“小曜,你吃了催长剂了唆?一个晚上没看到你,咋个长这么高了?身板还厚了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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