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两个扶桑人压低嗓音还在窃窃私语时,却万万没料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的被苏仲康听见了。
听完后,他心里嘀咕了一下。本来以为这两个人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原来只是两个来自扶桑的小偷,不过他们的胆子可真肥,居然都偷到自家门口来了。
对于这种情况,苏仲康心中那原本小到看不见的正义感一下子就膨胀了起来。他暗暗下定了决心,决不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更何况,这株他们眼中价值连城的古茶树,可是长在他家后院的,虽然隔了半座山的距离,但是已经被他潜意识的当成了自家的,绝对不容许被人染指。
这些心思的变化,在他得知事情真相后,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迅速成形。他本想挺身而出,再大喝一声,然后把他们绳之以法,交由警察处置。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只敢硬着胆子再往前潜行了三四米罢了,刚才那头脑一热的热血已被他抛到了脑后。
茶树下的两人,抖了抖手中的工具,只是闪烁了几下后,就有几根枝桠从上面掉了下来。他们很小心地拿出盒子,将它们慎之又慎地装入其中。
此时,躲在树后的苏仲康,与他们也就相距十一二米的距离,借着透过树叶缝隙的月光,他已能看清他们的模样。
两人均穿着西装革履,一副商界精英的打扮。其中一位身材挺拔,五官端正,有一副看似老实的面相,眉眼之间却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丝丝的精明,那上位者的气质让他在月光下多出了一份威严,这个应该就是所谓的会长;而另外一人,看起来年纪稍稍大了一些,身材微胖,那略显猥琐的脸上堆叠着一股职业性的谄媚,他应该就是那位一口一个会长的下属了。
从他们两人的动作以及神态来看,虽然他们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器械,看似很专注在头顶上的古茶树枝,但是苏仲康相信,只要旁边有个风吹草动的话,他们手中的器械立马就能变成行凶杀人的利器。因此,他丝毫都不敢动弹,就连呼吸都轻微得像是隔着好几层纱一样。
他估摸着,这两个人在搜集完枝桠后,可能就会直接离开了。他只要熬到他们走远后,再过去古茶树那边晃荡一下,就能圆满完成这两个任务了。既然他们都不打算在今晚将古茶树移走,实在是没必要争那么几分钟的,说实话,他都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会脑袋一热,又往前走了三米多。
接下去的时间里,苏仲康倍感煎熬,除了时不时吹过的凉风弄出来的声响之外,他都能清晰地听到体内心脏跳动的声音。为了让自己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他开始数着自己的心跳,在他数到第五百一十九下时,他终于察觉到另外两人有了要离开的征兆。
神经病!两个大男人对着一棵茶树,又是用手摸又是抠着用鼻子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恋树癖呢!提心吊胆了那么长时间的苏仲康,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骂着。哼,你们再给我流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信不信我明天就把这株茶树光明正大地挖到我家后院,让你们这一眼,真真正正地变成最后一眼。
“会长,我们要不要在这边做一下手脚,防止被人无意中挖走了。”那个微胖的下属在离去时,还不时地往回看,那两个小眼神,就好像是惜别心爱的情人一样。
“我们连夜将样品送回扶桑,检测结果应该在明天晚上就能出来,我们这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如果我们暗中做了手脚的话,反而会让那些讨厌的联邦警察看到破绽的,他们好像对我们有了不一样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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