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考一百分),双儿则只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稀饭。
饭后李饱驾车向北门而去,一路倒还顺畅,只是越近北门,人越多,车越多。
好在有禁军在指挥交通,无路是大官还是王公贵族,全部靠边,先让考生通行。
“幸亏有通行车牌,不然考试就被堵车断送了。”李饱穿过人群,汇入到礼部的车队中。
钟鼓楼上的钟声敲了七下,天已经微明。城门打开,马车有序驶出。
出北门十里,有座大山,山本无名,因为书院名崇正,故山名曰崇山。
此去书院是专车道,路宽二十余步,所以数百辆车虽多,并不拥挤。两边没有栽杨柳,而是松柏。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李饱默默想着,那些松柏在寒风中摇曳,却愈发精神抖擞了。
双儿也充满着好奇,不时掀起帘子看车队,如此阵势,以往是不曾见过的。
车轮压石板的声音,青年学子的谈笑声,与鸟儿的鸣叫声并不冲突,反而糅合在一起,构成某中美妙的旋律。
天已经大亮,东方的云彩愈来愈红,太阳就要出来了。
道路斜斜向上,风景随之而变。
双儿问道:“怎么不见松柏了呢,这些落光叶子的是什么树?”
李饱说:“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你来猜一猜,这是什么花?”
双儿说:“梨花是白的,桃花是粉红的,但是又红又白的,到底是什么花呢?让我想想。”
双儿想了一会儿,高兴地说:“我知道了,是杏花,这是杏树。”
李饱竖起拇指:“恭喜你答对了,杏花含苞待放时,朵朵艳红;当它完全打开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颜色会逐渐变淡;等到要凋谢时,就会变成雪白一片。这么多的杏树,若是到了明年春天时,杏花似海,肯定会美到哭。”
双儿仰起小脸,以手托腮,悠悠地说道:“我好期待哦。”
前面出现了岔道,车队向左转,李饱也跟上去,原来是一个停车场。书院的建筑清晰可见。
李饱看见有一个老头在扫地,有人看守,不用担心掉车。
任何人到此都得下马或下车,这是对书院的尊重。大家缓步而行,说话也变得小声。
虽然是深秋,依然有花香,各色菊花在朝阳下绚烂绽放,迎接着来自各地的学子。
沿着许多弯曲的石径小道,来到了书院前的广场。
学子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有些兴奋,有些紧张。
李饱抬头一看,一座高大的建筑耸立在面前。墙上有标语,只有两个大字:“国考”,那两个字极有气势,李饱觉得眼熟,正是廷尉大人李旗的大作。
建筑的两侧,有一些稍矮的一些建筑,后面的建筑只露出一角。再往上,就是一片云雾笼山。
广场的正前方有一个约两丈高的台子,旁边也有一株高大的树,虽然没有叶子,树枝却是如虬龙一般。
李饱对双儿说:“那棵数应该是院长大人亲手栽的,至少有上百年历史,据说当年院长在台上开坛讲学,天下有识之士皆来听课,因为有一棵杏树,所以这个台子就叫杏坛。”
双儿说:“那这个院长到底多少岁了呢,还活着吗?”
李饱说:“当然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大家都尊称他为秋圣,他的年龄吧……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