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觉得好大的酒味,赶紧蒙住嘴:“又喝酒了,谁请你啊?”
李饱一笑:“哪里经常会有这种好事,回去再说。”
双儿一翻白眼:“到底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猜。”
“也不给个提示,这怎么猜啊?”
兄妹俩回到小院中,毛大叔看李饱平安归来,很高兴,问:“他们是什么人啊,抓你干什么?”
李饱说:“他们是官府的人,一场误会,抓错了就放我回来。”
“没事就好。”
“多谢关心。”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双儿睁大眼睛问。
“先做饭。”
吃饭的时候,李饱特地把门关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李饱清了清嗓子:“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早晨,我送了你以后,回来就在家里埋头苦读,正当我进入最好状态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一听,以为是小星来送钱了,非常高兴。”
双儿打断了他:“什么叫埋头苦读,什么叫最佳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应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才对,你却一门心思想着钱钱钱。”
李饱有些尴尬,有些恼怒:“我这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不好,哎呀,我说到哪里啦?”
“小星送钱来了。”
“什么小星送钱?我听到脚步声,就出去一看,有四个黑衣大汉,其中一人问我:你是不是李饱?我理直气壮地说:小爷我就是。”
双儿说:“气势很足,接下来怎样?”
李饱说:“那四个人拔出刀,将我围住,叫我给他们走一趟。”
“你就那么听话,也不反抗,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给他们走了,好歹你也是当过兵的。”
“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熟透的柿子任人捏,案板上的死鱼任人宰,我刚想出手教训他们。毛大叔他们过来了,我怕误伤他们,就只好跟那四个人走了。”
“那四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啊?”李饱看着双儿,故意刁难。
“莫非你写假字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他们是李廷尉的手下?”
李饱耸耸肩:“这你也能猜到,你这么聪明,我这故事讲起来就不生动了。”
“继续。”
“我上了一辆黑色马车,进了一间黑屋,这里就是恐怖的廷尉府。”
“廷尉府,我在锦绣园听人说过,进去容易,出来难。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吧?”
“那我还能去接你吗?”
“也对。他们不但没有惩罚你,还请你喝酒,你的面子真大。”双儿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可能呢?那个李大家说了一句话,差点把我吓瘫。”
“什么话?”
“留下来吧。”
“那你怎么出来了?”
“原来是叫我写几个字,写完就让我走。”
“你走的时候,他们没说什么吗?”
“好自为之。”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重见天日,就去喝了几杯庆祝。”
双儿说:“见好就收,看来与方老板的生意是不能做了。”
“对,明知故犯,下次就没法说了。我身上好臭,我去洗个澡。”
“我早就闻到了。”
李饱打了两桶水,来到“洗澡间”——其实就是屋后由两张烂竹席围成的狭小空间,“天快冷起来了,洗澡不方便啊,是不是得换个地方。”李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