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卑不亢,不喜不怒,更无獐头鼠目,吓得魂不护体之状。
“你就是皇上封的答应?”萧青挑起了横眉,声线粗狂的问道,但心里却是微微一怔,这当真是个出身低贱又卑微的奴婢吗?这气质和身上的那股子淡定实着也不像啊。
“大人是在问奴婢吗?”明婉月淡淡的挑起了眉头,转脸看向了萧青,“大人进门,一没敲门,二出言辱骂了奴婢屋中的宫女,大人位高权重,但却没有基本的礼仪,实在是让奴婢刮目相看啊。”
几句话就把萧青的老脸打的啪啪作响,萧青的脸陡然也红了恼羞成怒的道,“好你个狐狸猸子,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对我出言不逊。”
“奴婢不知道您是谁,但就穿着来看,想必是朝堂上的高官,但奴婢不是出言不逊,奴婢说的是实话而已。”
“你。”萧青被明婉月气的铁青了脸,“小小的一个答应竟敢教训本相?到底是你无理还是本相无理?见到本相还不下跪掺礼?”
“原来是丞相大人。”明婉月起身恭敬的做了一礼,但态度依旧是不卑不亢。
“哼。”萧青晦气的哼了哼,“一个出身低贱的奴婢竟然敢有这番姿态,果然是生了一副红颜祸水的脸,你想魅惑君心吗?”
“丞相何出此言?”明婉月面露不解状,却开口的坦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奴婢的长相,奴婢的出身不是奴婢想选择的,如果可以,奴婢倒想选择一下。”
萧青被明婉月呛到了,瞬间憋红了老脸,一旁的户部侍郎嘲弄一笑道,“倒是生的牙尖嘴利,想必拍马屁的功夫也不差。”
“呵。”明婉月比他笑的更为嘲弄,道,“大人是想说奴婢是靠拍皇上的马屁吗?皇上乃大朝国的天子,皇上高兴就是天下臣民高兴,为人臣子难道要每天让皇上怄气吗?”
“你。”户部侍郎也被呛了个满脸通红却无言反驳。
明婉月冷冷的笑了笑,看了看这几位所谓的高官重臣,不急不缓的开了口,“丞相大人可知道没有召见外臣不得进入后宫,奴婢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答应,也不能像猴子一样让你们观看。丞相大人今天是来追究我的出身的吗?
大人可曾听过英雄不问出身,大人又可曾听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婉月纵使身份在低贱卑微,可也是堂堂正正的做人,绝不是鸡鸣狗盗宵小之辈,丞相若反复用奴婢的身世做文章,是不是有点胡搅蛮缠了?”
“呸,黄毛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老臣可是皇上的嫡亲舅舅,太后不在宫中,老臣就是皇上的长辈,你出身低贱,身份卑微,却被纳入后宫,老臣来问个究竟,你竟然一口一句,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你可知道单凭你这身份传了出去,朝堂上下,民间他国可不都得笑掉大牙,自古娶妻纳妾,不是贤惠便问出身,你何德何能如此这般痴心妄想?你个卑贱粗婢让皇上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让我大朝国皇室蒙羞,看我今天就用手中这把先帝御赐的保皇剑斩了你的狗头,看你这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胡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