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无比决然,内心却在滴血。我们的三人帮,就这么散了,再聚首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一个是转世灵童,一个身具四魂。我不知道将来若再次相见,我该怎么面对他们。
就算重聚,鸡蛋还是那个六根不净喜欢美女的鸡蛋吗?千婳,又还是原来那个单纯善良傻乎乎的千婳吗?
大黑猫的背叛,让我心灰意冷。我茫然的走出村子,一脑子扎进了十万大山之中。
我就像五十年前的陈国峰一般,孤身一人,不知疲倦的在大山中穿梭。
手中的钢刀早已经卷刃,我在布满荆棘的密林里举步维艰。
身上衣服早已衣不附体,肚子里空空如也。随身携带的干粮早已吃完,饿了就啃树皮,渴了就喝山泉。我像个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野人,麻木的向前走。
我已经忘记了我在山里走了多少天,也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活人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孤独和寂寞,让我无比的绝望。
饥饿,寒冷,孤独,寂寞,恐惧。无时无刻摧残着我的精神,我已经虚弱到几点,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
就当我以为自己将会饿死在山里的时候,脚下一滑,我滚下了山坡。
也许是我罪孽还未还清,阎王爷并没有找我去谈心。
山坡不是很陡,我连滚带爬,磕磕碰碰的滚下去,正好摔在了大马路上!
没错!我没看错!一条黑黝黝的泊油路出现在我面前!
劳资出来了!
我想笑,可是嗓子里发不出声音。僵硬的树皮划破了我的喉咙,导致发炎肿胀。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像条死狗一般躺在马路中间,难以动弹。
那时候生活条件比不上现在,岁说是马路,但是车辆并不多。
我躺了许久,都不见有车辆经过。我饥寒交迫,剧痛难忍,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
迷迷糊糊中,一股刺鼻的旱烟味道将我从昏迷中惊醒。身下传来的颠簸,耳边传来动物的喘息声,让我一时间有些痴了。
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坐在我爹驾驶的牛车上一样,熟悉的旱烟,熟悉的颠簸感,竟让我不由得泪流满面。
我躺在牛车上,听着那很有节奏的牛蹄声,闻着那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烟味,无声的哭泣,脑子里思绪万千。
我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要到哪去。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走下去。
一路颠簸,不知走了多久,车水马龙的喧闹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座座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
牛车行驶缓慢,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最终在一座名叫()的酒楼门口停下。
“咦!小娃娃你醒了哇?”
一道带着惊奇的纯正四川话突然在我耳边想起,接着引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瘦小晒得黝黑的小老头!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剧痛,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哎呀呀!你莫动!你等哈子,我切喊人!”
那人匆匆撂下一句话,就从我眼中消失了。
不一会儿,出来了几个厨师打扮的人,将我抓的抓手抬得抬脚,抬进了酒楼。
我被抬上了二楼,安排在一间小屋子里。屋子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床。
几个人把我放在床上,议论纷纷的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巨胖的男人叼着烟塞了进来!
是的!塞!不是走!硬生生从门框里塞进来的!我大概估计了下,这人起码得有300斤!肥头大耳膀大腰圆,像极了画里的弥勒佛。
在他身后,隐约可见一张黝黑的脸正冲我笑。
巨胖男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床边,一双眯缝眼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一开口,又是一口纯正的川音。
“啧啧啧…这哪里的小娃娃,啷个惨。等哈我叫伙计给你喂点流食,你尽管在这养伤,吃住我包咯!”
巨胖男人冲着我咧嘴一笑,夹着烟走出了房门。
男人走了,那黝黑的小老头这才跻身进来。冲着我朴实一笑,说道:
“小娃娃运气好,遇到了贾富贵。你在这养伤没得问题,你放心,么看他样子看到黑人,心肠没得说!这门些年帮助过你这样的人太多咯,大好人一锅,你莫怕哈!”
我地乖乖!我这是遇上大好人!
我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对他表示感谢。
小老头又和我说了几句,也出去了。不一会儿,进来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长相憨厚的小伙子。
小伙子端了碗粥,小心翼翼的喂我服下。
完了又打来一盆热水,给我身体简单的擦拭了一遍。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让我尴尬不已,但是他看上去却云淡风轻,像是经常做这种事一样。
小伙子服侍好我,丢下一句好好休息,也出去了。
一碗热粥下肚,我的五脏六腑仿佛三斤温泉一样,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畅。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缓缓睡去。
…
我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呆了整整五天!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身体也恢复到差不多了。
在这五天里,那个巨胖的男人贾富贵来看了我三次。每次来都是看看我就走,说话不多,像是很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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