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咱们,大恩大德,咱们感激得很啊!”
那壮实汉子道:“冯波大哥说得对,三爷有事尽管招呼,可别把我们当外人。”
焦同卫咽了一口饼,低着头哼了一声,喑哑着嗓子道:“别忙着拍马屁,姓林的小子未必会走这条路,多半是向南去了。”
那瘦弱汉子道:“三爷,这条路距离泉州更近些,那小子自然在这条路上了,怎么回向南呢?”
焦同卫口中嚼着饼,慢悠悠的,既不咽下也不续上一口,低着头看着火光,那三人心中疑惑,虽然着急,却也不敢打扰。
半晌焦同卫道:“若你们是姓林的小子,不走武夷山方向,那是向南走远路还是向东走近路呢?”
那壮实的汉子道:“肯定走进路啊,道路越远越危险。”
那瘦弱的汉子道:“王洲兄弟说的不错,那姓林的小子又不是傻子,自然走近路。”
那叫冯波的汉子微一沉吟,道:“周闻兄弟错了,人人都这么想,他偏反其道行之,偏要走远路。”
那叫周闻的汉子,身形虽瘦小,脑子却也不差,经他这么一说,当即明白了,那叫王洲的壮汉脑经迟钝,一时还不明白,便道:“人人都明白,他还要走远路?依我看,这小子多半是个傻子。”
焦同卫黑夜之中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冯波心中仍有不解,又笑道:“三爷既然猜到了他走远路,怎么带着咱们三向东了?”
焦同卫道:“亏你还是江西鹰爪门的人,那东方晋怎么说也是半个主子,有他在岂有你表现的份。庄主是什么人,你做了事不必说他自然明白,这就是立功了,懂吗?”
周闻笑嘻嘻的道:“我三人愚钝,今后还得有劳三爷多多提点!”
焦同卫鼻哼了一声,也不答言,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不再说话。
第二日一早,四人便即催马赶路,如此晓行夜宿,行了八日,这一日四人来至建阳,只见建阳城街道宽阔,客店酒肆各种商行鳞次栉比,一派富庶繁华的景象。
焦同卫四人住了店,吩咐店伙计牵了马去喂上等草料。焦同卫便到客房歇息,冯波三人便去各处打探消息。
直到未牌时分,冯波兴冲冲的跑进焦同卫的客房,喜不自禁的道:“三爷,那姓林的小子就在前面。”
焦同卫在床上翻了个身,心下盘算:“上清派真不是浪得虚名,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灵虚这牛鼻子当真是老谋深算啊!”
冯波以为焦同卫还在睡梦中,又道:“三爷,那姓林的小子找到了,就在前面,咱们追是不追?”
焦同卫道:“看来老天有心把功劳留给咱们啊!不急,晚上定能追得上。”
待王洲周闻二人听闻这个消息,无不欢欣雀跃,三人都有心在主子面前显露本事,无不磨拳擦藏,跃跃欲试。
直到酉正时分,焦同卫才起身,那三人早等在门外,见他出来忙去迁马。
王洲从怀中逃了一串铜钱扔给我店伙计,也顾不得多少,跳出门外,骑上马便向城外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