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见血猛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血阳,道:“我喜欢当人家的姐姐,不喜欢做谁的妹妹。”
血猛老脸更红。
血阳见血猛受窘,赶忙把话题转移开,对齐迹道:“齐老家中有几位公子啊?都在忙着做生意吧?”
称呼由老丈变成齐老无疑让齐迹错觉他们的关系近了不止一步,为了让儿子攀龙附凤,齐迹打算尽展一下自己的实力:“小人家中一共八个儿子,三个儿子从军,在他们伯父手下谋差事,其余五个都在本地谋生,一人一个商铺,有开珠宝饰品店的,有开双修院的,有开兵甲铺子的,有开客栈的,哦对了,这家万花楼也是小人的产业。”
“哦?那齐老可真是富甲天下了。”血阳赞道。
“不敢当不敢当,”齐迹的老脸绽放如菊花,陪笑道:“我们这小地方的小商人,哪能跟CZ区的大商巨富相提并论?”
血阳却道:“齐老不必过谦,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小地方的土皇帝搜刮起民财来才叫厉害呢,真正富可敌国的豪强不都是出自小地方吗?大哥,你说是吧?”
血猛连连点头:“没错没错,CZ区哪个商人敢一手遮天欺行霸市?那不找死吗?”
齐迹一听话风怎么越来越不对了?不由的额头见汗,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这……”
另一桌的富商巨贾们也停下了碗筷,一个个竖起耳朵来听这桌的动静。
酒局刚刚陷入尴尬,那金甲将军已然回转,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可不正是齐传东嘛。
齐传东和白天时可完全不同了,一路走过来头都不敢抬,在“难民”面前可以趾高气昂,到了见大人物的时候,他才露出最真实最卑微的一面。
齐迹见儿子赶到,以为救星来了,忙召唤道:“传东,二少主特意使人唤你过来陪酒,你还不快过来?”
“唉,唉。”齐传东躬腰低头,两手似抱拳似作揖跟哈巴狗讨好主人一样,一边往前小步跑着一边应着。
“坐吧。”血阳一指身边椅子。
齐传东也没敢抬头看血阳,迷迷糊糊的坐了下去。
“传东,你可认识二少主?”齐迹见齐传东连头都不敢抬,心中有气,只好出声引导着奇传东。
齐传东终于抬头看向血阳,只见血阳也正微笑着看向他。
齐传东的眼睛直了,下巴慢慢的张开,然后像蜡像一样一动不动。
“传东,传东?”齐迹连呼两声都不见齐传东有反应。
齐迹猜想血阳与儿子认识时一定是隐瞒了身份,所以儿子乍知血阳身份时有些吃惊,便碰了碰齐传东的手臂,笑着道:“既然你与二少主是朋友,那就都不是外人了,还不快为二少主将酒满上?”
齐传东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是机械性的操起了桌上的酒壶,欲往血阳的杯中倒酒,可一双手无论如何也不听使,那酒壶左右剧烈的摇晃,酒水一下洒到了血阳的身上。
叭嚓,酒壶摔碎到地上,齐传东也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小人有眼无珠不识真神,二少主请饶命啊。二少主饶命,饶命,饶命……”
齐迹的脸色顿时煞白,人老成精,老家伙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朋友啊?分明是之前儿子将二少主得罪了。
齐迹也赶紧离座跪倒在地,面对突然的变故,全屋的人都惊呆了,完全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血猛一把将酒桌掀翻,酒水和菜汤扬了血阳一身:“齐迹,你教出的好儿子!竟然勒索到我二弟的头上!”
齐迹还能说什么?只得陪着儿子一起拼命磕头。
血阳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酒水和菜汤,郁郁的道:“还好没换衣服。”
“二少主,那龙蝎尾液我这就叫人给您送回来,”齐传东终于清醒了一些,忙补救道:“还有那一百万钱,不不不,两百万钱,我马上叫人给二少主送过来。”
血阳拍了拍还要继续发飙的血猛,对齐迹父子道:“这些都是小事,呃,不过你强抢去的东西还是要给小王送回来的,这次小王先大哥一步来齐扬军镇,就是为了私访一下,我父亲那里早有奏报说齐中将军的亲属胡作非为,有辱齐将军的门风,给齐将军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齐将军对此事知情吗?”
这个封闭式的问题其实藏着很深的坑,是特工审讯敌犯时常用的方法,不论你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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