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仆,我要如何处治何需问首座?六叔不要拦我,看我不活劈了这个狗才。”
烈云脸色阴沉,烈只影也太目中无人了,看来他这个六叔在人家公子爷心目中也没有多大份量,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首座,烈云冷声道:“有首座和各位长席做主,哪论到你放肆?信不信我手书一封,让你父亲把你抓回去关封印?”
烈只影怒瞪着血阳,却不敢再作声,血阳也不再如当初那般唯唯诺诺,而是微笑着用下巴对向烈只影——小子,不用着急,你早晚是我的,杲大强就是你的榜样。
烈只影不敢出声了,一位长席却跳了出来。
这位长席也是烈家人,名叫烈乍,辈分比烈云还高,论起来当是烈云的表叔。
烈乍更是看都不看首座一眼,冷冰冰的道:“血阳虽是千里城的少主,但既在我魔炎道修行,就要接受魔炎道的管理,就要受我魔炎道的法则约束,杀人偿命是我魔炎道的基本法则,来人,把血阳带去封印牢,明日极刑。”
便有护法欲上前去拿血阳,烈云忙道:“岂慢。血阳,你可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烈乍愣了愣,刚才烈云拦着烈只影时他还以为烈云只是不想让首座太难堪,这会儿他才明白,烈云这是真的在帮血阳啊,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血阳向烈云微微躬了躬腰,抱拳一礼:“多谢烈掌教给我解释的机会。”
围观的学生们心头莫名的生出一个怪念头,血阳这次向烈云行礼该不是又想向遗体告别吧?
“我与杲大强本不相识,昨天上午他就无端挑衅打了我一顿,”血阳聪明就聪明在这儿,打他的可不只杲大强一人,但这时把更多学生的牵扯进来反倒对自己没好处,再说魔炎道里的那点儿事,谁不知道?首座和长席们只是在装糊涂,所以讲问题只抓重点是对的:“今日他又来寻我晦气,并且主动要求与我签下免责状,不信长席可以寻问当时在场的师兄们。”
血阳的目光悠悠的转向学生人群,学生们的目光与血阳的目光相撞,就似蝼蚁遇到烈火,呼的一下散开到一旁。
烈乍转头问向学生们:“果真如此吗?”
学生们一个个都默不作声,杲大强已经死了,没人愿意为一个死人出头,最主要的是,为这个死人出头就是和那个恶魔做对,是的,现在在学生们的眼中,血阳就是个小恶魔,极度变态的小恶魔。
烈乍见学生们都不出声,便向烈云招了招手,两人走到一旁低语几句交换了一下意见。
也不知道烈云对烈乍说了些什么,那烈乍点了点头,便低声道:“那你抓紧将此事回报给你大兄,如果此事不成,我定要治那小子的罪,你且放心回去,我会叮嘱只影不找那小子的麻烦。”
两人商议停当,烈乍又与首座低语几句,首座便道:“杲大强毕竟是我魔炎道的弟子,无端死于非命,此事还待详查,我们也必须给其家里一个交待,血阳本不是格杀门的弟子,他出手毒辣全然不顾同门之谊,且是待查之身,不宜留在格杀门内修习,自明日起回全息门闭门思过,不得离开半步。”
烈只影吃惊的看了看烈云和烈乍,还想要说些什么,另一位烈家的长席拍了拍烈只影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烈只影只能作罢,但那杀人的眼神却死死的锁着血阳,血阳回以甜甜的一笑,就像是在看着自己最爱的点心,想吃又舍不得马上吃,没有一丝的恨意,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期待。
众人终于散去,不知这一场绝杀会让多少在场的学生连连恶梦,梦中并非是带血的杀戮,满满的全是血阳那邪邪的微笑和那一丝不苟的鞠躬抱拳,而施礼的对象是地上渐冷的尸体,画面如此诡异。
血阳刚走进全息门的院门,辰丰就冲了出来,一把拉住血阳,神色中满是焦虑:“你没事儿吧?”
血阳假意不睬他:“如果是真关心我,刚才怎么的不见老师影子?”说着话甩开辰丰的手径自往里走。
“唉,是老师不中用,老师胆子小,你是知道的,听说你杀了人,我是真的吓坏了,他们就这样放过你了?”辰丰紧跟在血阳身后关切的问道。
血阳笑道:“人是我杀的,老师怕什么?他们暂时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要我禁足,未来的一段日子定会好生无趣,老师帮我弄些炼器的全息石来,我想学学炼器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