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这是找削呢!你可别忘了,刚才是大爷我把你从餐桌上救下来的,现在给我蹬鼻子上脸——你以为你是天朝红会,脸揣兜里全靠屁股见人呢?”
神级喔喔一声啼,扑腾着翅膀就飞上了天,倒吊在天花板的电风扇上,双爪雪亮如刀的指着我,怒不可遏的嘶道:““你信不信我马上抓你个脸上桃花开?”
我拍案而起,顺手就把板凳给抡了起来:“你试试!”
大战一触即,就在这时候,原本紧锁的房间门猛然被股大风刮开,风中一道人影飞也似的冲了进来,瞬间凌空而起,一刀雪亮的刀光迎面劈下,同时听见有人大喝:“有杀气!”
神鸡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刀光哗啦分成两截,鸡毛鸡血满地洒,脑袋咕噜噜滚到了床下,半截身子啪嗒砸我面前……
这时候我才看清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闭关冥思的西门吹雪,他手持把砍骨头棒子的大砍刀,威风凛凛站屋正中,只不过现在的脸色挺难看——我现在总算相信他能感知杀气的真本事了,精确得和个人肉探测器差不多,还有,屋里不能杀鸡,也不能被鸡杀!
西门看了几眼鸡尸,懵逼道:“这……你们杀鸡呢?”
我唉声叹气道:“以后不杀了——”尸横遍野现在说什么也迟了,我朝着鸡尸指了指,有点惋惜道:“可惜了,挺好一只鸡,现在还真只能炖汤……”
我刚准备伸手去拎鸡,床底下传来了神鸡愤怒的叫声:“炖你大爷啊炖!我这儿还没死呢,赶快把我脑袋接回去!”
我愕然咂舌道:“你还活着呢?”边说边趴床边开始朝里瞅,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脑袋掉哪儿了,我想了想把扫把拿过来,转个头开始撅起屁股朝里面划拉……
直到此刻,萝莉兮才搁边上悠悠开口:“他们家族的本事不小,阳间的兵器都伤不了,只有五属能置其死地——”“你还说!”神鸡在下面使劲儿嚷:“阳间人太暴力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明儿我就回去!”
我顺着声儿用棍子一扒,鸡脑袋咕噜咕噜滚了出来,我把鸡脑袋脖子拼一块儿,晃两晃,梦儒神鸡又呼啦啦站了起来,只不过现在小脸不敢嘚瑟了,又是灰又是蜘蛛网的还哆嗦,尽是愤慨:“老乡见老乡,你们背后就一枪——不对,你们是当面就一刀啊!”
西门吹雪理都不理,保持高冷范儿转身走了,只留下我和萝莉兮面对这泪眼汪汪的神鸡,大眼瞪小眼一时都哑了——别说,它要想走还真不行,到时候有钳人杀上门来谁替我们只手遮天乾坤一柱啊?
我赶紧把萝莉兮拉边上:“这事儿要不还你去说说,再怎么也把它留下。”
萝莉兮犯难:“其实我和它也不熟,刚要不是它看出我的身份求救,我也不知道它是我们地府的人……呃鸡,”她使劲吧嗒奶嘴,愁眉不展道:“要不,我们还是让太二来吧?”
我谨言慎行道:“太二还真不行!俗话说神鬼不两立,谁知道它们家对神仙有没有什么偏见歧视之类,要弄巧成拙就更难办了。”
“哎——”
“别哎了,快想辙吧!”
眼瞅萝莉兮开始薅头,我小心翼翼的朝外出溜,暗自庆幸祸水东流成功,一个不小心拐到了楼下,开始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