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刺透木屋的缝隙照在我的眼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穿好衣服准备进入丛林。
“真的要去吗?”李玉茹从背后环抱着我,十指紧扣。
“既然你们选择了我,我就会对你们负责任,如果此时躺在这里的是你,我也会义不容辞。”
李玉茹柔声说道:“可是……我担心你,丛林里那么危险,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就算是为了我。”
转身微微一笑,我非常自信的说道:“放心吧,我的性福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舍得那么快就死掉呢。”
冲李玉茹挥了挥手,我一脚迈出木屋,去为陈芳芳寻找解药。
李玉茹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似乎一夜之间就对他牵肠挂肚,忧心忡忡。
站在丛林的边上,我有些不知所措,这绵延数十公里的丛林,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其实进林子里寻药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具体能不能寻到什么解读良药我心里也没底。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进来这林子里碰碰运气。
我就不信了,这一望无际的荒山老林,还找不出几颗草药什么的。
认准一个方向,我一头扎进了密林深处。
一路上,我时刻不在警惕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险,精神高度集中。
可是这样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有些松懈了。哪有那么多毒虫猛兽,只不过是我自己吓自己罢了。
吹着口哨,拄着一根树枝削成的手杖,优哉游哉的游荡在这遮天蔽日的灌木丛中。
果然还是林子大了什么都有,很快我就发现了一种治疗蛇毒的良药。
七叶一枝花,又名华重楼或七叶莲。算是植物中的异类,它最大的特征就是由一圈轮生的叶子中冒出一朵花,这还不稀奇,稀奇的是这花的形状像极了它的叶子,它可以分成两个部分,外轮花及内轮花,外轮花与叶子很像,约有六片,而内轮花约有八片,让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细心的将这些草药收到随身携带的布袋里。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整理着草药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颈处一麻,一股无力感瞬间传遍全身。
抬手朝脖子拍去,只感觉一团粘稠物粘在了手上,从外形来判断应该是一只花边鸟蛛。不过幸好只是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幼体,要不然我就是九条命也不够这蜘蛛咬一口的。
及时抓起身边的草药放在嘴里咀嚼出汁,然后往伤口处按了一会。
一阵凉意透过伤口处传遍全身,明显感觉毒性不是那么的强烈了。
在原地缓了好大一会,喝光了随身携带的麻藤水。
拄着拐杖有些吃力的继续朝前走去,单凭一种草药,我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救好陈芳芳。
虽然及时用了些草药,但是毒素依旧蔓延了全身。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一样,无精打采。
太阳直直的照在头顶,没有半点斜影,我已经在丛林里游荡了大半天了。
一口要掉嘴唇干硬的死皮,我就着唾沫咽了下去。
我清楚的知道,要是再找不到水源或者是食物,我恐怕再也走不出这片丛林。
不行,我不能倒下。陈芳芳还等着我回去救她,我的女人也在翘首以盼。
凭借着这种顽强的意志,我强撑着身体。
眼睑微合,视野模模糊糊的,连路都走不稳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困极了,好想躺在地上睡一觉。
或许是老天开眼,又或许是我命不该绝。
在我身体摇摇欲坠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大片买麻藤,比上次我们遇到的还要大,还要多。我甚至以为这是我临死前的幻象。
像是看到了一张舒服的大床,我笑着躺在了买麻藤交织而成的藤蔓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清爽了不少,状态比刚才好多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扯了几根藤条痛痛快快的豪饮一顿。
无意间发现几株野番茄,摘了几个垫垫肚子,体力恢复了不少。
从小,爷爷就带着我涉足深山密林,绵延万里的太行山脉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耳边时常想起爷爷那句话:我们药家,深得老天恩宠,大山馈赠给我们的是一辈子也享不尽的财富。
在爷爷眼里,那些草药就是他的宝贝,甚至比他自己都重要。在我十六岁那年,年逾古稀的爷爷执意进山采药,却再也没有回来。或许,爷爷就带着他的那些宝贝长眠在了大山深处。
太阳下山之前,我又找到了两种药材,鬼针草和白花蛇舌草,都对治疗蛇毒有奇效。
此行可谓大获丰收,不但找到了治疗陈芳芳的草药,还有几种治疗寻常伤病的草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都收入囊中。
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弱,我才意识到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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