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第二天一早起来祝振国翻了几本书,倒是认真看了一下,明天就要考试了,熟悉熟悉也是有必要的。待到下午,带着两兄妹与一个小厮,拿了几辆银子上街为这兄妹两买几身合身衣服,不能总是这脏兮兮的样子。
到了傍晚,祝文远把祝振国叫到跟前,慢慢交代考试要注意的事项,先是说答题技巧,童生考试也没有什么技巧,就是背诵默写填空题。主要技巧就是会做的先做,记不起来的先放过,等其他都做完了再来思考之前没有做的。
至于答题之外的事物倒是交代了一大堆,比如磨墨时候要少放水,免得字迹写完在纸上扩展得太大,显得字迹丑陋,又避免字干了显得太淡,造成字体没有苍劲有力之感。
又比如砚台要放远一点,小心打翻脏了卷纸,那麻烦就大了。毛笔蘸了墨水一定要多刷一下,免得墨水太多滴脏了卷纸。一定要想好再写,涂涂改改一定是要不得的,阅卷先生最是不喜欢涂涂改改的试卷。
祝振国之前还真没有想到这些,这四叔提醒了,也是默默记在心中,不能大意。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导致自己失分,那就得不偿失了。
转过天来,文广文远兄弟加上祝强几人一起送考,感觉上相当重视,童子试一般就考一场帖经,时间也就在两个时辰。到了秀才,那就要先考帖经,再考墨义。秋闱考举人,那就要考帖经、墨义、策问。
墨义就是要对四书中的圣人之言进行自己的理解阐述,既要辞藻华丽,也要理解准确,还要求格式严格,含义就在“代圣人立言”,必须要按照圣人的思想来写,不可离经叛道。所以出题就是随意摘选一段四书里面的圣人之言,然后答题。
策问就是类似于现代公务员考试的申论,大概考的就是对国家各类政事的见解以及对策。出题大多是当时朝廷的一些时事问题。
考场就在县衙旁边,祝振国一行算是到得慢的,考场门口早已经聚起了很多人,大多几个长辈围着一个半大小子。当然也有年纪大一点独自来的,一般上了年纪一点的读书人还在考童生,也是会被人耻笑的。到了秀才考试,更是有胡子花白的还在应考,老童生便是形容这种人的。
祝文远仔细检查了祝振国篮子里带的笔墨砚,纸是不能带的,祝文远把几支上等的毛笔一一拿出来在手背上刷了几下,感觉笔头没有什么问题点头又放进了篮子。
祝振国对这场景一点也陌生,上辈子高考比这场面是大多了,提起祝文远准备妥当的小篮子,往前站了站。一会儿考场中门大开,走出两个衙役,接着鼓声响起,进场的时间到了。祝振国是头也不回跟着走了进去。
进得大门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对面坐着几个穿着官服的人,为首坐在中间的就是知县杨仁甫,也就是文广文远的座师,不出意外将来也是祝振国的座师。
所有人列队等着唱名。叫到名字的往前走几步,然后等待衙役的检查与搜身。大华对于科举考试是极其严格的,要是作弊被当成抓住,轻的削除一切功名一辈子不准再考,重的打入大牢苦役或者充军。若是上下合谋的舞弊大案被查出来,那便是人头滚滚,大华四百年左右时候就出过大案子,上至一郡学政大人,下至知县,砍得是血流成河。
等到祝振国上前检查,全场焦点立马被吸引了过来,一时间安静的院子突然发出许多低语,嗡嗡一片,知道知县大人喊了一句肃静才停下来。
检查完毕一人领一个木牌子,穿过侧门便是一排排的平房,每间房子都只有两张桌子大小,三面是墙,一面开口,刚刚够一个考生坐在里面,旁边在放些东西。
房间统一开口一面便是小道,会有衙役来回巡查以防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