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衣人瞧着这个娇小的小人儿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放下手中的书,也不打算逃,径直向她走过来。
眼前一花,黑衣人身形不动,一只手突兀地暴长数尺,像一只鬼手緾向小香的脖子。小香滴溜溜地一转,像一条游鱼一样滑了出去。
黑衣人一手抓空,也不来赶,向书房门口窜出去。
小香连忙追赶,几步腾空,在书房外小园子里截住了黑衣人,“书房里的毒药可是你下的?”
“哼!”黑衣人也不答话,十指箕张,化无数手影招招攻向小香的面门,招式狠辣凌厉。
小香以小巧轻灵见长,知道不能与他硬拼,手里暗扣一支银针在手,迎着黑衣人当面劈来的一掌硬接了上去。
黑衣人掌风刚劲,两掌相接情知有异,已然收手不及,一支银针已然穿透手背。“呀!”黑衣人急退开去,落在亭子外矮墙下。
“再问你一次,书房里的失魂香可是你们放的?”小香歪着头,似天真无邪状,“说了就给你解药!”
黑衣人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感觉酥麻的疼痛。想要遁走的身形停滞住。“不是!”
“我怎么相信你?还有,你们在找些什么?”小香手里又扣上一把银针,抬手吹一口气,往黑衣人一指,低喝,“说!”
“说了就给我解药?”黑衣人左右张望,恐惧着什么。
“嗯!”小香认真地点头。
“我们在找江老太爷手上一封书信。”黑衣人两腿瑟瑟发抖,紧张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小香眨着眼睛,难得地费神思量,“我们家老太爷不是都死了八九年了······等等,你说你们?”
小香作势要走,黑衣人上前两步拦住,沙哑着声音低吼:“你说的,说了就给我解药!”
“呃,”小香笑嘻嘻后退一步,“今天你运气好,我的银针是治病用的,无毒!”
黑衣人一愣神,小香已如飞鸟一般掠了出去。
后院外清冷的大街上有人扔出了一串二脚踢的烟花,轰然炸开灿烂的烟火。黑衣人跺跺脚,拔出银针,警惕地四周看看,往江家后院高墙外掠去。
刚刚停马车的榕树下,六个同样黑巾蒙面的影子聚在一起,“还是没有?”
几颗脑袋无声摇头。
“都搜仔细了?主子可是说跟书信有关的只言片语都要搜集起来。”
“都搜过了,还是没有。也许江仕真手上真的就没有那封信。”挨了银针的黑衣人说。
为首的黑衣人抛来一记眼刀,喝斥道:“小心行得万年船。出了茬子可是要诛九族的。一日找不到那封信,主人一天也放不下心来。”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找个理由把江家灭了?凭我们家主人的势力,那还不容易!”又一个黑衣人说。
为首的一人轻蔑地看他一眼,“江仕真手里有没有信还不清楚,现在江宗锦又在青州,如果他们爷俩留了一手的话,贸然动江家难免两败俱伤。现在府里又出了这样的事,主子怀疑,这事跟九年前的事有些关联,保不齐会是同一伙人做的。所以,今后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刚才进江家没有被人发觉吧?”
“没有!”“没有!”六个人声音不齐地回答。有一个人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
某处,一双夜鹰一样的眼睛静静地盯着这些人。夜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