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溍叫醒门房阿权,阿权见是沈溍,不禁喜道:“老爷你回来了?”自从沈溍致仕搬去苏州,阿权打理这沈府已经很多年了,沈溍偶尔来京城小住。
“嗯,这么晚,是谁还在等我?”沈溍问阿权。
“不知道啊,来人势头不小,他不说,我也没敢问,他已经在客厅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了。”
沈溍“哦”了一声,心想可能是以前的部下知道自己回来,特来探望吧。“这是齐大海,以后他是我的随从,你带他去安顿下来吧!”
“是,老爷!”阿权带着齐大海自去安排不在话下。
且说沈溍迈步来到客厅,只见一白发老者在客厅来回走动,虽年老但步态稳健。待得沈溍细细一瞧,喜不自禁,连忙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双手捧住那老者的手,十分激动的说道:“老师,您怎么来了,您只需来人吩咐一声,学生自当过府拜望,怎敢劳您大架,还等这么久!”
沈溍扶着这老者坐下,激动万分。你道是谁,这人原来是当代儒家掌门人,当朝太子太师,沈溍的授业恩师张景瑜,你说他如何不喜。
自汉代独尊儒术以来,儒家历代掌门在中央朝廷都要挂职,或者国师、或者太师,地位极为尊崇。这是因为天下读书人绝大部分出自儒门,朝廷为了笼络读书人的心,不得不如此,不过历朝历代基本为虚职,很少有实权的,只在少数朝代儒家掌门也参知政事,作为皇帝的智囊。
“你可回来了,快把我急死了,我也是下晌才到京师,听说你也也要回来,为了不耽搁时间,就赶紧过来等你。非常时期,我们就不拘那繁文缛节了。”张景瑜颇为焦急,示意沈溍也坐下,倒是在自己家一般。
“老夫已经四天四夜没有合眼了,你告诉我,你对太子之事如何看待。”
“学生才回京城,不敢妄下判断啊!”
“在我面前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你就告诉我,你的直觉是什么?”
沈溍略加思索,道:“储君之争!”这恐怕是目前所有知情人的第一反应。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学生,一语中的!那你觉得会是谁?”
“这个学生可说不好?也不敢说”
“此间就你我两人,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但说无妨!”
“从表面上看,太子刚从西安回来就暴病而亡,似乎嫌疑直指秦王,但是,秦王并不是没有脑子,这样做太过明显,因此,学生认为,秦王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恐怕是有人在混淆视听!”
“嗯,跟我想的一致。”张景瑜捋捋胡须,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目前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太子如何暴病而亡,而是这太子一死,空悬之位引起的朝局震动,稍有不慎,将会把整个大明朝掀个天翻地覆!”
“那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张景瑜对沈溍这个大弟子寄予厚望,只待百年之后这儒家掌门交与他,这次是难得的历练机会,要好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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