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在这当口,大汉想了想,不无疑惑的问小乞丐:“小哥可是丐帮中人?”
“不是,怎么了?”
“我听闻要当乞丐,没有丐帮的允许,可是不能乞讨的。”
“为什么?乞讨不就是因为穷困潦倒,无法维持生计,怎么还要什么丐帮的允许。”这下轮到这小乞丐大惑不解了。
“哦?”大汉见小乞丐连这规矩都不懂,看来定是进入乞丐这行不久,又接着问道:“你家人呢?”
那小乞丐听得大汉这么一问,忍不住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你道这小乞丐是谁,就是东古村的秦晓枫,亲眼见着锦衣卫杀害了自己的母亲,他一路乞讨,也一路跟踪着锦衣卫,他要弄清楚真相,记住仇人,将来长大好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本来最好的线索就是那个去他家的神秘男人,把母亲留给他的东西给他一看,那个神秘男人就会告诉他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秦晓枫当时确实也是这样盘算的,可是当他再去神秘男人他们那帮人驻地时已经是人去楼空,现在一片狼藉,尸横遍野,显然他们与锦衣卫和朝廷的军队有过一场激战,不知道战斗结果如何,那个神秘男人的生死如何,如果那个神秘男人战死的话,那秦晓枫这个最快捷的线索就会就此断绝。不得已,秦晓枫这才冒着天大的风险跟踪锦衣卫,发誓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连日来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秦晓枫第一此遇到有人如此的关心他,他如何不感动,本想告之实情,但秦晓枫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世有着巨大的秘密,牵连甚巨,他一路跟踪锦衣卫就是要弄清事实的真相,至少目前来说,他所了解的情况是,他的母亲是朝廷的人杀死的,这一线索给他的惊讶不是一星半点,对于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小孩来说,找朝廷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目前对于秦晓枫来说,他最要紧的是长大成人,同时遍访名师,学得一身傲视天下的本事方可以报那血海深仇,这个世界,必须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眼下这个大汉是敌是友,秦晓枫不得而知,并且,他自己都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又如何告诉这大汉呢。秦晓枫只得隐瞒,就对大汉说道:“我父母本是太湖边上的渔民,有一次他们和村子里其他人一起去太湖打渔,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听回来的叔叔阿姨们说,我父母的船遇到暗礁沉船了,双双溺死,由于水太深,连尸骨都未打捞起来。”
秦晓枫哽咽着断断续续的把这段话说了出来,他在行乞路上已经反复琢磨了这段话,既要说得合情合理,以应对可能遇到的问询,又要真情流露,避免别人的怀疑。而此刻咋遇贵人,这种关怀牵动其秦晓枫内心的情感,想起自己的母亲,确实悲从中来,面露悲伤,说话也入情入理,那大汉听罢,十分同情秦晓枫,哪有半丝怀疑,伸出他那大手来拍拍秦晓枫的肩膀:“小兄弟节哀!”
秦晓枫默然无语,那大汉见自己一不小心触及小乞丐伤心之事,颇为过意不去,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这,呵呵…真是不好意思,牵动小兄弟的伤心事”。正在这时,面摊老板已经将酒菜买回,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摆上:“客官您慢用。”
秦晓枫骨子里就有一种拿得起放得下的豪迈风格,他拿过酒碗,顿时酒香扑鼻,却是上好佳酿。给那大汉和自己满上,豪迈的说道:“哈哈,人生无常,总要经历生老病死,或许我只是比别人早经历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大汉不禁一愣,随即开怀大笑:“小兄弟年纪虽小,却有庄子之逍遥、李太白之豪迈之风,枉我号称酒剑仙,真是太过执着,还赶不上小兄弟的豁达,来来来,干干干!”说罢,那大汉一仰脖,咕噜噜整晚酒就进了他那血盆大口。
秦晓枫其实并没有喝过酒,本就有豪迈之风,见这酒剑仙也如此豁达潇洒,加之酒香醇厚,遂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的也学那酒剑仙往他小嘴里一倒。秦晓枫自小从未喝过酒,烈酒入口,又是如此牛饮,他那小身板哪禁受得住,如火烧一般,顿时从喉咙烧至肠胃,刀割一般难受,直呛得他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