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渐入梦乡。秦晓枫蹑手蹑脚的从房间出来,轻轻的带上了门,趁着月色,沿着白天勘察的路线来到阿斌的家门口。
秦晓枫轻轻的翻过阿斌家的院子,悄悄的摸到阿斌家的窗户下面,仔细倾听屋内的动静。只听得屋内鼾声此起彼伏,在这静极的深夜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一家人或许白天忙碌了一天,此时睡得正沉,或许,还正在做着美梦呢。
秦晓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阿斌家的院子,发现厨房后面有一间柴房,遂进去找了个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就这样静悄悄的等着。
周围的一切都很静,虫鸣之声在这寂静之夜特别的清晰,而秦晓枫的心伴随着这寂静的倒显得紧张起来,因为,他毕竟要做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晓枫慢慢地居然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仿佛又到了那个熟悉的庭院,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只是那儿的人和物十分模糊,晓枫正一步步的走向这个庭院,怀着好奇心,想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待得快要走近时,晓枫突然从梦中惊醒,原来院子里有动静。
“阿斌他妈,你快点,要是出航晚了,回来赶不上早市了!”原来是阿斌父亲的声音,对于靠打渔为生的渔民来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要出航,赶着早市之前回来,到市场上去卖鱼。
秦晓枫和母亲在这住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时机好好的教训阿斌,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他。他侧耳倾听,只听得阿斌父母在屋里屋外忙了一会儿,就出门去了。
待得外面安静了好一会,晓枫才从柴房出来,此时天还未亮,月光如水,秦晓枫确定阿斌父母已经出去打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摸到厨房,找了些草木灰混着从家里偷出来的朱砂抹在了脸上。
且说这阿斌可能是白天玩得太累,他父母出门也没醒来,睡得很香,还时不时的吧咂着嘴,估计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美食正在回味。突然一盆凉水浇到阿斌头上,阿斌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是在盛夏,可在熟睡中一盆冷水当头而下,也是冷得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待得他回过神来,见面前站着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小孩,再往脸上一瞧,吓得他“妈呀”一声大叫,这不见了鬼嘛!
在这黑夜里,靠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只见那小孩手里拿着一把刀子,披头散发,似乎满脸血迹,极为恐怖,这所谓的鬼其实是秦晓枫假扮的。
阿斌吓得心胆俱裂,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你…你…要干嘛?”
只听得嘶哑的声音传来:“我是阎王的惩恶使者,今日奉阎王之命前来惩罚你。”
“我…没有…做…什…坏…事…啊…”那阿斌吓得不轻,哪儿顾得上分辨真假。
“你前天是不是和小军几个欺负了一个人。”
“没…有…”阿斌只是否认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般,待要再说下去,见那鬼脸色阴沉,重重的“嗯”一声,又赶忙说道:“有…有…,我…们只…是…觉…得…他…好…玩…,以后…再…也…不…敢…了…”那阿斌只管讨饶,哪管其他。
秦晓枫扬了扬手,只见他手上是一大把头发,是阿斌头上的,原来他趁阿斌睡着的时候从他头上给割了下来,阿斌接着沉着声音假扮嘶哑,极为严厉的说道:“你听好了,念你是初犯,今日割发代罪,以后再犯,割的就不是头发,而是你的脑袋,明白了吗?”
“是…是…是…”阿斌跪在床上,捣蒜般不住磕头求饶。
秦晓枫见差不多了,教训了阿斌,找回了尊严,掩嘴轻笑,匀速倒退着离开阿斌家,他有意把脚全部藏于裤脚下,月夜看来倒是飘走一般,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