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桑二小姐好像不坏吧。”
桑筱嘉一听桑晴就炸了,她对着人群问:“谁在提桑晴?你给老娘站出来。”
童雪儿搂着汪斯羽,气势汹汹地逼近桑筱嘉:“老娘站在这儿呢!哟,一听桑晴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也对啊,人家桑晴才是名正言顺的桑家千金,唯一的一个婚姻内出生的孩子。可惜啊英年早逝,看来上天是一道雷劈死你们桑家所有人,免得伤及无辜哦。”
“扯什么王八犊子!”桑筱嘉见周围的人或是冷眼旁观,或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更恼羞成怒:“我爸和桑晴那贱货的妈根本就没感情的,在爱情中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桑晴才是私生女呢!”
“呵呵!”童雪儿仰天长笑,轻蔑之意尽含其中。“这贱人养下的贱种果然是字字句句都透着贱味儿啊,人是铁贱是钢,一天不犯你丫闷得慌。麻烦桑大‘小——姐’好好去查查字典,私生子的解释是什么。”她说到“小姐”两个字时故意把音调拉长,让人一听就想歪。
围观人哄然大笑,对桑筱嘉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不光她喜欢抢别人男朋友,她妈也是抢别人老公的主儿。”
“什么妈养下什么样的孩子嘛!有她妈的骚货基因,她能是什么好鸟?”
“得了吧,她爸也不是好东西。只怕地球人谁都知道,桑天恒和陆思芸啊,婊子配狗——”说话者故意止住话。其他人极有默契,异口同声地说:“天长地久!”
四面楚歌,桑筱嘉捂着嘴挤出人群跑开。一个男同学的声音响亮地说:“捂嘴干什么?怕别人看见你嘴里的脏水啊?”
顿时又是一阵笑声,桑筱嘉脑袋里嗡嗡乱响,径直跑回教室,迫不及待拨通了陆思芸的电话,添油加醋地哭诉一通。
她哪儿知道,陆思芸也正付在桑天恒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呢。
一大早,桑天恒手机上就接到了几张照片。赫然是几尊雕像,一尊汉白玉雕像,宛然是董婉欣生前,她穿着一袭精致优雅的晚礼服,长发半挽,双手自然搁在腰间,浅笑嫣然。
而她面前,是两尊用黑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雕刻,一对跪着的男女,低着头一副请罪的姿态。虽然是跪着,但五官却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他桑天恒和陆思芸啊。
桑天恒气得当即就把手机扔了,照片却又立即发到了电脑上,并且还是更多张,以各种角度拍摄,可以看出背景是一大片马蹄莲之中。
桑天恒脑袋晕晕沉沉,生平没被这么羞辱过,他以为桑晴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说得出做得到,丝毫不手软,这丫头比他的心还狠得多啊。
“阿恒啊!”陆思芸两眼红肿,新的泪水不断涌出,混合着脸上多种化妆品的味道一齐流进薄薄的嘴里,混合着的古怪味道更刺激得她怒火中烧,却又要在桑天恒面前装柔弱扮可怜。“扪心自问,我这些年是怎么对待桑晴那丫头的?打过她一个手指头吗?可你看看她竟这样对我,真真是只……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