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惊异:“你竟然会学狼叫!”
花卷儿在主人诧异的注视下收了声,屁股一沉坐了下来,头对着那面墙壁,就像在等待什么。
花卷儿的反常让路希既茫然又好奇,他放下了怀里的毛团儿,转到花卷儿对面,蹲下.身来问它怎么了,回应他的是墙壁那端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路希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到一面掩在绿植和枫藤之后的高墙,那脚步声也断了。
这时候的别墅区里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距离他最近的那几栋大房子里都暗着灯,不知道是主人家休息了还是压根就没人住,夜风拂过墙上的枫藤,发出了细碎的沙沙声,衬的这偌大的别墅区更显安静。
路希心里毛毛的,正要强拉花卷儿离开,那面院墙上便冒出一个人影,之前急促的脚步声显然就是这人为了翻墙的跑动,那短暂的安静应该是助跑和攀爬导致的,三更半夜的冷不丁的撞见人翻墙,路希现在已经不是想跑,而是后悔停下来了,不过很快他的这种心情就打消了,因为从墙上跳下来的人并非夜探豪华住宅区的宵小,而是他那个喝多了酒应该在家乖乖睡觉的爹。
大概是为了美观,别墅区的围墙上没有其它防护措施,但住户的隐私与安全不能忽视,所以墙筑的很高,而杜君浩放着路不走选择翻墙的理由是:走正门要绕远,他困了,想早点回家睡觉。
路希现在可以确定,他爸确实喝多了,不然办不出来这样的事。
“如果退伍的特种兵都去做坏人,这个世界恐怕就完蛋了。”路希松了花卷儿的项圈,让毛团儿跟着花卷儿行路,他则牵住了醉酒男人的手,“好好走,别再翻墙了。”
杜君浩被儿子牵着手,安静但也听话,路希莫名觉得,这样的杜君浩有点可爱,忍不住逗他:“困了就睡啊,跑出来干什么?”
酒后寡言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应声:“你不在。”
路希简直想掐一掐他的脸,夸他好可爱啊!
一家四口伴着美丽的月色徒步回家,进门之后花卷儿和毛团儿就自行找水喝去了,路希把杜君浩带进浴室,调好了水温,帮他简单的冲了个澡。
杜君浩显然是酒劲上来了,路希帮他擦头发的时候他不住的打哈欠,这男人平时总是一副精力有余的模样,就连刚刚睡醒的时候也不会露出这么迷糊好摆弄的表情,路希怪异的萌点再次被戳中,忍不住亲了他好几下。
杜君浩实在困了,把他手里的毛巾一推,搂抱着他倒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路希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挪开腰间的胳膊,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回来,轻声轻脚的继续擦他那头半湿不干的黑发。
杜君浩睡的很安稳,那张让不熟的人很有距离感的男性面孔被昏黄的台灯映照着,显得柔和了许多。路希把擦的半湿的毛巾放在了床头柜上,倾身亲了亲男人的嘴唇,从心底发出一个声音:“我爱你。”
这天晚上,张天琪和钱宁没有回水岸,他们留在了云顶的别墅里,在那间张天琪为钱宁准备的休息室里接吻,做.爱,借着酒意与爱意占有拥有彼此。
另外那两口子就惨了些,周展喝醉了,他是被池洋半扶半扛弄回家的,那份量就跟半扇猪肉差不多,池洋差点死在路上,心里特别后悔因为喝了点酒没开张天琪家的车。
周展到家倒头就睡,呼噜成串,池洋一边骂街一边给他脱衣服脱鞋袜,又骂着街去倒了杯温开水回来喂给他喝。终于把周展安排妥当的时候,池洋已经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他往床上一摔,心想脏就脏吧,忍一宿也死不了人。
半睡半醒间,池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把小浩子忘在云顶了。
那只曾在张天琪住院期间被借宿的钱小歪蹂躏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小二哈现在在做什么呢?
它在恶猫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抱头装死,心里大声呐喊:不要过来!不许过来!你敢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钱小歪挑起嘴角,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猫鸣,接着轻盈一跳落在了小二哈面前,抬起的喵爪儿收拢成拳,不要钱的似的抽哈士奇的嘴巴子,速度姿态隐现叶问之风,一颗扭曲的喵心快意非常。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每个人都有人陪伴,就连猫狗都没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