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血迹泠泠的翻找十八莲。那种疼痛比十八莲在内府翻江倒海,还要来的强烈。
池萧萧一手抓紧被子,将被子扭的不成形状。牙齿要的咯咯作响,实在支撑不下去,转而一口咬住被褥,塞进满嘴的棉絮。
池萧萧摸索很久,终于摸到一条带有根须的东西。起初的感觉并不强烈,觉得可能是内府的经脉,直到那条根须从手中迅速滑走,池萧萧才敢确定,这就是地佛十八莲。
池萧萧的手迅速跟着那条游走的根须,一次次抓住她,一次次又从她手中溜走。池萧萧的手在内府游走的位置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心口输完粗细的缺口已经被撑到碗口大小,裂口越来越大,痛感越来越强大。
满嘴的棉絮也塞不住想要怒吼而出的疼痛,池萧萧再也坚持不住,呐喊出来,一声声的嘶吼,响彻在舒王府的上空。
距离池萧萧最近的小狐狸守在门外,冻的瑟瑟发抖,精神萎靡,听着这一拨一波的吼叫,顿时精神抖擞,直觉房内是出事了。
扭着雪白的身子,一次次的撞门,可是力量微弱,根本装不开紧锁的大门。
小狐狸放弃大门,开始绕到屋后,那有扇窗户。
好在窗户并没有紧锁,小狐狸连撞了几下,终于将窗户震开,直接从屋外被撞进屋内,连滚了几圈,爬起来,抖抖身子,将那些摔疼全都甩出身体外面,直奔床榻。
床榻上,池萧萧手里揪着几条根须,鲜血淋淋的缠绕上在手臂上,不停的往外拉扯,那几条根须却想重新进入她的身体,两方形成对质的拉锯,拼尽力气,生死关头,谁也不敢松懈。
小狐狸揪着洒进的月光,将此时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吓的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哭了半晌,从地上爬起来,跳上床榻,对着缠绕在池萧萧手上带血的根须张嘴就咬,咬不到就用爪子挠。
小狐狸的爪子锋利,割碎几条根须,那些隔断的根须离开池萧萧的控制,立刻缩进她的身体里,缠上她的肝肺,隐藏起来。
小狐狸一边挠,一边看着池萧萧,她感觉自己干了件蠢事,然后哭的更伤心了。
池萧萧躺在床榻之上,喘着粗气,身下已经被鲜血浸湿,胸前被开了很大的口子,感觉肚子被破开一样。
渐渐的呼吸越来越轻,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小狐狸趴在池萧萧身上,试图用爪子合上被破开的大口子,让鲜血不再流出来,“主人,你快醒醒,不要睡了。睡了就醒不来了,快点醒醒,不要抛下我一个。”
可是创伤口太大,她的爪子那么小,根本合不上撕开的口子,也拦不住流动的鲜血。
渐渐的,流动的鲜血开始凝固,身体渐渐冰冷,已经僵硬。
小狐狸探了探主人的体温,连忙用爪子勾过被褥盖在池萧萧身上,又跳到池萧萧身上,“主人,不怕,我给你捂捂,很快就热了。”
等到身体冷透,已经不能再焐热的时候,小狐狸静静的卧在池萧萧身边,雪白的身体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