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就在城里转转,没去别的地方,您别生气了……”
陆枕枕声音软软糯糯的,陆毅飞听得,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他这个女儿,从小就在家待不住,这些年,他管也管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点用也没有。
娘子让他别管了,说女孩儿家也不一定就要像大家闺秀似的,像他们家枕枕这样活泼可爱也挺好的,只要别在外面惹事,就由着她。
是以,他这些年,对她的管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刻,她再这么软声软气地一求,心里其实已经不气了。
他低头,看了女儿一眼,问:“刚才马车是晋阳府的吗?”
陆枕枕突然想起爹爹警告她不可与崔慕眠走得太近,她眼珠子转了转,装傻,“什么车呀?爹爹你说什么车呀?”
“刚把从咱们家门口走的那辆车!”陆毅飞没有看见陆枕枕从车上下来,只看见一辆车从他家门口经过,他瞅着那车有点眼熟。
陆枕枕摇头,“我不知道呀,爹爹。我刚刚从外面回来。”
陆毅飞横了她一眼,拍了下陆枕枕的脑袋,“你还不快给我回去!”
陆枕枕摸着被拍疼的脑袋,急忙往府里跑了。
陆毅飞旁边的侍卫忍不住多了句嘴,“将军,那好像是晋王世子的车。”
陆毅飞听了,眉心紧紧蹙起。
夜里,陆毅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氏被他翻来覆去地闹醒了,索性下床点了一盏烛台,坐在桌边,有点恼怒地盯着丈夫,“你要是不睡你就给我出去,烦死了。”
陆毅飞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厚着脸皮抱着娘子亲了亲,“娘子你先别动怒,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是想着咱们家枕枕的事儿,心里不大安生。”
“枕枕怎么了?”苏氏掀着眼皮瞅了他一眼,“我家枕枕好好的,怎么让你不安生了?”
陆毅飞在苏氏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讨好地又亲了亲,“娘子,你听我说嘛。”
“你倒是说啊!”苏氏柳眉一蹙,娇瞪着他。
陆毅飞吃了个干瘪,这才道:“我发现枕枕最近和晋王世子走得近,这可不妙啊。”
苏氏眼睛亮了亮,“真的?”
陆毅飞点头,“可不是吗,我瞅着那丫头是喜欢上崔慕眠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苏氏在他胸口垂了一下,“什么怎么办?晋王世子多好的年轻人儿啊?又俊又有本事,十几岁就披着铠甲冲锋陷阵了,跟那些二世祖可不一样。我喜欢!况且你不是也挺欣赏他的吗?要是咱们枕枕真能讨到人家做相公,我第一个赞成!多好的福气啊。”
陆毅飞愣了,“你……你这人……”
苏氏竖着眉,“我这人怎么了?你说,你倒是说啊!”
陆毅飞被娘子一吼,立刻蔫了,就道:“我以前是挺欣赏他的,可他……他可是二皇子的人啊,枕枕要真跟了他,将来怕是有祸患啊。”
苏氏微微怔了下,随即道:“二皇子的人怎么了?崔慕眠和二皇子打小感情好,大家都知道,那又怎么样?他那么聪明的人,还能没个分寸么?我瞅着他跟太子的关系也挺好。”
“你这是妇人之见。”
苏氏哼了哼,“我看你闲得慌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嫁女儿,但求她嫁给真正的如意郎君,只要是她喜欢的,我就支持。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总不能为了不确定的事情,耽误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吧?”
“可是……”
苏氏“啪”地拍了下桌子,“你给我闭嘴,我睡觉了,你再吵着我,以后都别想跟我睡觉了!”说着就往床边走。
陆毅飞赶紧跑上去,从后面紧紧抱着娘子,“娘子,我错了,我错了……我们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