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陆飞怀中的那名女子手挥起袖帕轻拂着,娇滴滴地道,“公子好相貌呀,好像以前没来过这吧”
陆飞被她撩拨得心花怒放,一捏她那粉扑扑的小脸,哈哈大笑,“初次相逢不是更有乐趣吗,知根知底的反倒放不开手脚”
说着这话时陆飞看了看李顺,只见李顺此时已是涨红着脸,时而狼狈时而又欢喜,双手高举,任由他怀中那名女子在扭腰作态,他就是没勇气放手一博,看来这李顺也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寻常人。
另一侧的赵班头那就更别提了,额头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面对怀中女人那柔弱婉转的身躯显得是手足无措,目光四处乱转,挺壮实的一个汉子就是不敢看那怀中人一眼,实打实的就是一老实人。
看着左右两人的一举一动,陆飞很是高兴,至少这能看出一些问题来,李顺那就是个财色酒肉之徒,行事却小心谨慎,有贼心没贼胆,往后有他的辅佐那大错定是不会犯。
赵班头那就更是一目了然了,这男人到了连美色都不敢正视的地步,他还敢做什么,那还不是完全任由着主子的命令转,遇上个糊涂蛋的头那就是两糊涂蛋,而从今往后他的头是雄心勃勃的陆飞,那定然是一番新气像了,更难得的当然是这人品,美色满怀而坐怀不乱,这份镇定,陆飞自愧不如,更反应出赵班头这人认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今后有这二人在身边那凡事定难顺风顺水。
对于赵班头陆飞还有另一层理解,那就是这前后几日下来,赵班头行事果断,虽在汪县丞的威逼下不得已作出贪墨之事,而当有条件能将汪县丞绳之以法的时候,他又不惜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将历年非法所得原样奉还,这说明此人不是诚心贪墨,心存大义,又有此时此刻,他面对秀色可餐的美色又能坐怀不乱,这说明这人不是酒色之流,一个不贪钱不好色之人,那不是脑子不好就是另有大的志向,看来,这人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
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年代大展拳脚,那首先就是得完全掌控自己身边的人,要做到每走一步都无后顾之忧,如今汪县丞已除,陆飞有的是工夫慢慢去把身边的人一一都摸过透澈。
一旁的王妈妈见这种场面,那是乐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咯咯地笑个不停,心想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就要倒手了,管你什么公子王孙,君子小人的,‘环采仙阁’的头牌一出手,立马统统拿下。
陆飞百忙之中瞅了王妈妈一眼,随口道,“你戳那傻笑什么呢”
王妈妈慌忙止住笑声,“哦哦,就走就走,这几位花娘,公子们还满意吧”
花娘,那是当时文人对这种女人的一种雅称,久而久之,花娘便是这一行当的当名词了,人人张口就来。
陆飞不耐烦的挥挥手,“行行,还凑和,去,端上好的酒菜来”
王妈妈转身退出,随手将门给掩了起来,立时房中传出一阵嘻哈惊尖的逗乐之声。
赵班头后仰着身子,惊慌失措,手抵在那女子的前胸,连声说道,“姑娘自重,姑娘自重”
那名花娘将袖帕掩嘴一笑,柔柔地说着,“这位官人下手还真会挑地方呀,这叫人家怎么自重嘛,咯咯”
赵班头自知失手,忙将手背在身后,脸是青白相间,端的是尴尬的难以形容。
陆飞在边上哈哈大笑,一拍赵班头的肩膀,“你小子真是无福消受,妹妹,这可是位大人物,你要把他伺候好了,我可是有重赏呀”
那花娘一听,立刻添了兴致,使出浑身解数,弄得赵班头是哭笑不得,“老爷,你就饶了我吧,我,这这真正是不自在呀,要不我还是去轿里等你们吧,唉唉,姑娘,这这里可不能摸呀”
赵班头像是触电般地从花娘身下移开。
房内众人一阵哄笑,李顺让他身上的那名花娘也站了起来让她坐在边上的凳子上,手摇折扇冲赵班头笑道,“赵爷可真算是奇人一个,不过今日老爷破费,咱不能不给这面子,来来,安坐安坐,那位花娘,你就不要再捉弄他了”
陆飞也道,“对对,吃喝玩乐,不要搞得这么规矩,今后跟着我这种场面那是少不了常有的,你得慢慢习惯”
可是赵班头却一再坚持,一本正经的拱手道,“爷,你就不要再难为我了,在这真不自在,我就在下面,您有事就招呼”
陆飞也不好强迫,毕竟学坏容易改过自身太难,不好这口那也好,便挥挥手道,“得得,你呀就是个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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