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洛阳府衙后宅,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拨算盘的清脆声。
连着三间大瓦房,只有东间厢房亮着灯火。一个黑影突然从墙头上跳进院内,转眼来至东屋窗前,手指沾了唾液往窗棱纸上通了个洞,此人睁只眼闭只眼往屋内瞧。
屋内烛光明亮,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穿着四品官服,身材高大肥胖,鱼泡眼,斜插眉,长着一张财迷心窍又色迷迷的脸。
女的最多三十岁,身穿大红罗裙,长得妩媚动人,头戴金钗,鬓上别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
男的在一五一十的拨着算盘珠子,女的趴在桌子上点数着堆成小山似的一锭绽银子。
“老爷,粮仓里的粮食眼看让李大掌柜卖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上面派发的救济粮什么时候到,这日进斗金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啊。”
“别急,我早已派六百里加急入京,皇帝老儿应该得到了消息。这几日上面的救灾粮款差不多也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又能大赚一把啊。”
“老爷,万一皇上查下来怎么办?咱得做两手准备,既要挣钱又不能丢了官位才好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我每天到下面视察民情,做到尽职尽责,清官的样子还是要做足做到位啊。”
偷听之人从袖兜里拿出一个竹筒,对着窗户洞吹上了烟。
不大会儿,屋内没了声响,那人把竹筒又放回袖兜,转身往堂屋走去。
当那人穿过黑乎乎的堂屋来到东厢房,桌子上晕趴着贪官和夫人,堆成小山似的银子却不翼而飞了。
“啊呀!谁呀?速度够快的啊。我辛辛苦苦做的手脚,他倒是捡现成的了!”
此人一身夜行衣打扮,身高七尺,身材健硕,脸上蒙着黑布,虽然看不出长什么样子,粗眉大眼,应该不是歪瓜裂枣之类。
他满屋子找寻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一扭头看见整个窗户棱不见了,空洞洞的往屋里透风。
他一拍脑门后悔上了:“蠢啊蠢啊!我从窗户进来不就完事了么,干嘛非要绕到堂屋啊?得!白忙乎一场。”
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不好了!老爷屋里进贼了,快来人啊!”
白忙乎一场的那位朝着窗户洞飞身跃出,转眼消失在黑夜之中。
晚秋的季节,风凉气爽,树林之内有些阴冷,还没有落完的树叶稀疏作响,灰色的枝条在月亮的映照下更显萧条阴暗。
“大哥,怎么样?得手了没有?”
林子内有三个捕头装扮的男子正翘首以待,远远的看见白忙乎一场的那位露出了身影,大声问道。
“哎…别提了,快到手的东西让别人钻了空子偷跑了。我是空手而归啊!”
“啊呀!这谁那么大胆敢偷咱衙门四杰的银子?大哥,查出来是谁没有?”
那人摊了摊手,气哼哼的道:“我连影都没见着,上哪查去?”
“哼哼…衙门四杰,好唬人的名头,监守自盗哪里配得上杰字?”
树顶之上几声冷笑,四人忙抬头望去,头顶一棵大树冠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四人一阵寒颤,这两人轻功是真高啊!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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