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个在前,我本来并不担心她,但是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夏洛克,你被她无微不至的温柔体贴打动了?”
夏洛克嫌弃道:“麦考夫一段时间不见你的措辞更加令人恶心了。你最近在看什么?”
“夏洛克,你是在逃避我的问题。”
“逃避?”夏洛克轻蔑地笑了笑,“爱情来源于性、欲的冲动,那种东西会影响我的思考。”说到这儿,他想到了诺忒的画,那种画风很明显画者对画的对象的感情并不是爱情。
“就像你受伤的右手?”麦考夫反问,“我的人告诉我那把柳叶刀本来不会对墨洛温小姐小姐造成严重伤害,但是你还是替她挡了那刀。”
夏洛克反驳道:“我只是在遵守我对她的承诺,我从不食言。”
“希望如此。我希望你真的只是愧疚和遵守诺言,而不是心疼或者怜爱什么的。”
“闲聊到此结束。”麦考夫站了起来,“斯托克先生就要回来了。墨洛温小姐就要离开了贝克街221b了。你准备怎么办?”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夏洛克态度冷淡。
“我的建议是——要想套牢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是爱情。只要你不把自己搭进去就好。”
夏洛克没有回答,明确地表示了自己送客的意思:“慢走不送。”
麦考夫离开了,夏洛克把诺忒的东西恢复原样,下了楼。
一直到中午,诺忒才一身狼狈地回来。
夏洛克放下手中的书,看了她一眼——
手背、衣服上有血迹,袖口和裤脚有摩擦的痕迹……
他询问:“你点滴打到一半自己拔了针头翻窗跑了出来……你遇到了什么?”
诺忒心有余悸:“我在医院遇到莫里亚蒂了。我没敢跟他打照面,吓得直接跑了。”
夏洛克显得很淡定,“你不用担心,在他打算开始下一轮游戏之前,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诺忒看一了眼老老实实看书的夏洛克,有些奇怪,“你怎么换的衣服?”
夏洛克语焉不详地回了一句,“刚才麦考夫来过。”
诺忒脑补了一下麦考夫侍候夏洛克穿衣的情形,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她略顿了顿,换了个话题,“你在看什么?”
“泰戈尔诗集。”
诺忒:“……”她好像烧糊涂了,有点幻听。
夏洛克随意翻了一页面无表情念了一句诗:“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我想我需要陶冶一下情操。”
诺忒:“……”
她没有说什么,默默上楼换衣服。
她有点怀疑夏洛克是伤了手还是伤了脑子。
诺忒再次下楼的时候,夏洛克还在和手里的诗集较劲,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她泡了杯玫瑰花茶,红糖水的效果会更好,可是她现在不方便去弄。之前打的点滴药效开始起作用,她觉得有些困,于是卷了条毯子躺在沙发上睡觉。
夏洛克见诺忒睡着了,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她身边。她睡得并不安稳,像只遇到危险的刺猬一样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知道她为什么躺在沙发上睡——出于对自己这个更严重伤患的照顾,以便于随叫随到。她知道他使唤人从来不会客气。
她温柔体贴起来,很少有人可以不为之动容。从某个方面来说,这简直可怕。
夏洛克抱起诺忒,把她放到了自己床上。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他迟疑了一下,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浅吻。就像之前的一样,唇齿相依的感觉并不令人讨厌。他就与诺忒有过浅尝辄止的亲吻。他并不知道是不是和所有女孩亲吻都是这样的感觉。但是他直觉不是。
夏洛克试探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仿佛尝到了一点玫瑰花茶的味道。他为自己的冲动感到迷惑,这不是并非违背他本意的演戏,他也没有恶心的感觉。
如果他不讨厌和她的拥抱,亲吻,甚至留恋她的温柔。那么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除了死亡,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夏洛克并不相信爱情与婚姻,他觉得精神上依靠胜过一切。然而系统君让他意识到她会恋爱,嫁人,从此远他的生活……
可是,他想要她永远陪着他。